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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分析家

《女刑警手记——我经历的离奇案件》(桑尚琪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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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24 12:41:4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老孙头大概60岁出头的年纪,白头发稀稀落落地没剩下几根,一张黑涔涔的脸皮上堆满了褶子,长得干巴拉虾、屯头土脑的就是个瘦。他见我一身警服,明显露出惧怕的神色,显得有些畏畏缩缩,就站在旁边,一直也没敢坐下。
  老张叔看出他的紧张,站起来拉他坐下,先是唠起了家常嗑儿,试图拉近彼此的距离。
  老孙头告诉我们,他以前有过正经单位,可打上世纪90年代所在工厂黄了后,因为也不会什么手艺,就到了市京剧团守门看库房。
  老张叔随口问他家里怎么样。老孙头很有些得意地说,老伴儿身体不错,有个儿子现在挺出息,在国企上班,自己也抱上孙子了。
  我问他为什么不好好在家歇着,非要当这个门房。老孙头呵呵一乐,闲着也是闲着,再说了,我没事也爱唱两嗓子,在这儿还能免费听听戏。
  慢慢的,彼此之间熟络起来,老孙头也不似先前那样紧张了。老张叔话锋一转,问起他那面平鼓的事儿。
  老孙头挠着脑袋想了想,告诉我们,这几年团里年巴儿也凑不齐一场演出,有能耐的都走了,那些锣鼓家伙什也一直没有更换过。这面鼓倒是有点印象,是他来之前就有的,这么多年怎么也用不坏,倒是挺结实的。
 楼主| 发表于 2010-3-24 12:41:50 | 显示全部楼层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法医老刘打来的。电话中,他的声音有些异样,“丫头,你给我送来的是什么东西,怎么……你在哪呢,赶紧回来一趟,我就在队里等你,越快越好。”
  老刘的话让我心里一动,看来这面鼓还真是“有点意思”了。我告诉他这就回去。
  掐了电话,我贴着耳朵跟老张叔说明了情况。老张叔哦了一声,说那咱们回去吧。
  团长知道我们要走,还挽留了一阵子。然后,将我们送出大门。临上车时,老张叔问他,我看团里也没啥人了,你这个团长可也够难整的。团长叹口气,可不是咋地,成天团里也没个动静,不像头些年了,总有排练,我就维持着吧。说完,又跟我说,姑娘,要缺啥少啥,尽管过来拿。我笑笑,说这就够多了,再多,我们就有点承受不起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3-24 12:42:16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局里,我和老张叔径直到了技术室。
  老刘见老张叔跟着我过来,先是一愣,然后用眼神征询我的意思。我点点头,示意他没有问题,老张叔也是自己人。
  老刘将我们带到旁边一间无人的办公室里,张嘴就问我:“你是不是出啥事了,你知不知道那面鼓……”
  没等他说完,我插口道:“这面鼓是人皮做的,对吧。”
  老刘吃惊地看着我,“你知道了?”
  我点点头,说:“老刘,你将检验结果告诉我就行,其他的你都不要问,这是局长和司马局长分派的一个特殊任务。”
  老刘瞅瞅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将检验结果如实地告诉了我。早上我走后,他就用刮刀割取了一小点鼓皮,通过元素分析和分子类比,最初的试验反应确实是牛皮。老刘多了个心眼,觉得我既然特意找到他,这面鼓就不应该这么简单。于是,他就用多诺万核酸溶液浸泡提纯,做了个dna检测。结果竟然发现里面竟然含有人类的DNA成分。当时他就懵了,因为从质感来看,鼓面确实是牛皮制成的,但为什么会提取出人类的DNA成分呢。在电子显微镜的纵向观察下,原来鼓皮共分两层,最上面的一层是人皮。而且,是通过一种极为复杂的手段沾粘在皮牛上面的。人皮平均厚度不超过3毫米,刚好是皮肤表皮层的覆层扁平上皮。两层皮组织沾粘的非常牢固,若非借助电子显微镜,根本无法分辨。这种工艺极为复杂,沾粘所用的胶质也极为特殊,暂时还无法检验其成分,很难想象有谁能做得出来。
 楼主| 发表于 2010-3-24 12:42:29 | 显示全部楼层
  从技术室出来,我和老张叔立刻找到司马局长,将在京剧团得到的调查结果和老刘的检验结论和他作了汇报。
  司马局长听完我们的话,沉思了一会,然后问老张叔怎么看。
  老张叔点上一根烟,慢慢地说:既然鼓面真的是人皮制成的,那就只能是郝雷的皮,这跟我最初的判断完全一致。可当年郝雷确实是逃到了济南,先不说他是否被烧死在那场歌厅的大火中,单说这面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市京剧团呢。在回来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觉得,无非就这样两种可能。第一,郝雷身体上纹了不少的刺青,为了防止被人认出和逃避打击,所以他在逃亡济南之前,就找人进行了活体剥皮。而这幅带着鹰状花纹的皮,后来被制成了这面鼓,辗转流入到市京剧团。这个做鼓的人是谁呢,有可能就是那晚打晕我的那个人。第二,郝雷在逃到济南后,因为种种原因与人结怨并被谋害,凶手将他剥皮做成了这面鼓,然后又送回我市。那这个凶手的身份就值得推敲了,如果是济南当地人,他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到长春,仅仅就是为了送一面鼓吗,这个有点不靠谱儿。那就只能是咱们长春本地人,极有可能是与郝雷一同逃亡济南的,他依旧可能是那晚打晕我的人。或许两人到达济南后发生了矛盾,这个人在杀死郝雷后将他的人皮制成了这面鼓,然后又潜回我市。那么,他就有可能是当年市京剧团的一分子,并且与郝雷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
  听完老张叔的话,司马局长又问了我的意见。我说:根据老刘的检验,鼓面是用牛皮和人皮粘合在一起制成的,而且制作程序复杂,我觉得这个凶手应该擅长此类手艺,很可能是民间的高明匠人,可以将侦查范围再夸大一些,侧重查查我市和济南当年那些民间匠人,看看谁有这样的手艺,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听完我们的话,司马局长点点头,说:还有两点我需要提醒你们注意,既然我们没有搞清郝雷是否死在那场大火中,而且当年也没有必要的技术手段,那么郝雷的生死就还存在疑点,或许他仍旧带着后背的伤痕生活在我们不知道的某个角落。同时,如果郝雷没死,那个被烧死的人又是谁呢?再就是,凶手为什么要剥皮制鼓,这也是值得我们去思考的,那个鹰状的刺青对他究竟有着怎样的特殊意义,他与郝雷的关系究竟是什么样,这些都需要我们去作进一步的调查。
  说到这里,我们三个人同时望向那面平鼓。它就静静地立在司马局长的办公桌上,依旧那样陈旧。只不过,鼓面那只鹰似乎更加清晰了,隐隐有种起势欲飞的感觉。刹那间,我忽然产生一种模模糊糊的意识,这只鹰,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可就是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3-24 12:43:06 | 显示全部楼层
  由于案件十分怪异,且线索错综复杂,不适宜调动警力进行大规模的调查,我们三人商定,彼此要分工开展侦查。司马局长坐镇局内进行指挥调度,并为我们提供必要的行政和物资支援,老张叔负责对我市的相关线索进行侦查摸排,我则需要前往济南市,侧重查查那起舞厅纵火案是否遗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并弄清郝雷当年到达济南后的有关情况。
  当天中午,我回到父母家里,告诉他们我要去出差,女儿就暂时托他们照顾了。父亲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转身回了里屋。母亲一直拉着我的手,问我怎么到了机关还要出差。我随口敷衍着她,说要去学习,很快就回来的。不一会,父亲出来,将一盒胃药塞进我的警服口袋,然后就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母亲和我絮叨着。我的心里一阵酸楚,强压住眼泪,和两位老人告别。
  通过铁路公安处的内部关系,我买到了一张从长春开往济南的过路火车——k701次列车的卧铺车票。考虑到我是独自前往,而且不便请求当地警方援助,经请示局长后,特批我从枪库里领出了那把我一直使用的72式手枪。用白手绢细细地擦拭着它,我心中百感交集,回想起我十年的从警之路,这把手枪一直陪伴着我,被它击毙的犯罪分子不下30余人。曾经,我认为这辈子再也不会摸到它,但今天,它再次回到的手里,陪伴我去侦办案件。未来会是什么样呢,它还会一直这样插在我的腰间吗?我有些伤感的笑笑,脑子里又想起前夫陆超,他,还好吗?
  将1万元办案经费存在建行卡内,司马局长和老张叔开着车将我送到长春市火车站。
  和铁路公安处打过招呼,我们没有进行安检,而是由特殊通道直接进入了站台。等车的时候,司马局长拍拍我的肩膀,说:到了那边一切小心,想着时刻要与家里保持电话联系,遇到特殊的紧急情况,必须要与当地警方取得联系,天下警察是一家,可别总像以前那样单打独斗了。老张叔抓过我的手,慢慢地说:佳慧,安全第一,自己照顾好自己。说道这里,他顿了顿,又说:我总觉得这个案子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甚至有点邪门,但又说不好。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一动,是啊,我也隐隐有着这样的感觉,可到底邪门在哪里呢?
 楼主| 发表于 2010-3-24 12:43:22 | 显示全部楼层
  火车进站了,我和他们两人握了握手,登上了车厢。找到我的铺位后,我透过车窗和他们摇手告别。我发现,老张叔的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神里有着一种十分特殊的光芒。
  随着汽笛的一声长鸣,列车缓缓地驶离站台,将司马局长和老张叔的身形拉成两个小小的黑点,慢慢地,又消失不见了。看着远去的城市,和铁路两旁纵横的阡陌良田,我有种说不出的落寞感,竟然感到一丝的恐惧。我这是这么了,我轻轻地问自己,当年卧底贩毒团伙也没有令我有这样的感觉啊。我笑了笑,捏了捏刘海,神经过敏,骂了自己一句。
  傍晚17点左右,我在餐车吃过了晚饭,然后回到铺位,打开被子将自己埋在里面,静静地回想着整个案情,试图进一步捋顺里面的脉络。
  整个车厢十分杂乱,旅客们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聊天打扑克。在漫长的旅途中,用这种随机产生的短暂友谊化解着彼此的寂寞和无聊。
  时间静静地走着,我的脑子里始终混乱成一团,对整个人皮鼓案件还是找不出任何的头绪。在乱糟糟的人声中,伴随着车轮有节奏的磕击跳跃,我有些困倦起来,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楼主| 发表于 2010-3-24 12:43:39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10-3-26 09:11:31 | 显示全部楼层
  因为我有轻度的失眠症,外加车厢内十分杂乱,这一觉睡的很是不安稳,中途曾醒过来多次,记得最后一次醒来好像是广播里提示准备熄灯,从被窝里伸出手腕看看手表,正好是晚上23点整。
  随着灯光的依次熄灭,车厢里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我也慢慢地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阵细微的开门声传入我的耳膜。同时,一丝微弱的光线打在我的眼皮上。多年的刑警生涯,让我对光线和响动有着异常的敏感性。尽管是在睡梦状态中,我依旧在保持着身体的静止状态,迅速地睁开眼睛,就发现软卧的包厢门正在缓缓地被拉开一条缝,走道内的暗黄色灯光恰好呈一个直射的角度照在我的脸上。
  最开始,我以为是列车乘务员进来叫站,提醒某个旅客即将下车。但我立即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出于职业素养,我曾在进入这个包厢后与每个人闲聊了几句,知道大家的目的地都是济南。而这趟K701次列车是下午15点36分从长春站发出的,到达济南需要走行22小时44分钟,到站时间是隔一天的上午10点半左右。现在距离我最后一次醒来顶多个把小时,也就是说,此时仍旧应该深夜零时左右,这个时候,乘务员应该也在睡觉,还有谁会进到一个陌生的软卧包厢内呢?
  我在瞬间就将这些问题在脑袋里走了一遍,然后眯着眼睛静静地看着门缝逐渐地拉大。
  一个人影从门开处无声地走了进来,走道内的光线从身后射进,令我无法看清他的容貌。但凭身形轮廓判断,我敢肯定这是一个男人。
 楼主| 发表于 2010-3-26 09:12:07 | 显示全部楼层
  人皮鼓这个故事主要还是我自己换脑子用的,不是我最擅长的故事风格,希望想拓宽一下自己而已,并尽力讲好吧。故事完结后,我会继续讲述案件故事,这个我还算比较在行。最近要做手术,会在休养期间用笔记本写作。
  
 楼主| 发表于 2010-3-26 09:12:19 | 显示全部楼层
  男人的影子在门口处顿了顿,偏着脑袋似乎在倾听着包厢内的动静。我没有吱声,就静静地躺在铺位中,在漆黑中默默看着他。过了一会,他开始挪动脚步。但刚迈出一步,就听见哗棱一声,似乎地板上有什么东西被踢翻了。
  包厢内立即有人发出睡梦中的呓语,还有人翻了个身。男人身子一定,快速地转身从门缝中窜了出去。此时,过道内的灯光有瞬间打在他的半面脸上,模模糊糊地,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或许和我岁数差不多,30左右岁吧。
  眼看他逃走,我撩开被子,扒住床沿从上铺翻了下来,也顾不上穿鞋,光着脚丫向门口冲去。不料一脚踩在某个圆滚滚的物事上,身体立刻失去重心摔在地上,弄出很大的响动。
  包厢里开始有人陆续醒来,纷纷嚷着,咋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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