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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城迷事——讲述发生在重刑犯监狱里的神秘事件[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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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7-6 20:56:46 | 显示全部楼层
  电话前巴克达正吭哧瘪肚的跟电话交流,电话里的声音已经提示对方挂了他还在说个没完。
  鄂队冷眼旁观,提示他:“重拨。别说了,重拨。”
  巴克达啪的一声按断了,气呼呼的说:“不说了。”转身就往外走。
  鄂队喝一声:“回来,没登记呢,说电话号码。”
  巴克达立住脚嘀咕说:“一喝酒就骂人。”
  喝酒骂人的一定是电话另一头的酒蒙子巴老爸,巴克达说老爸越来越不正常了,一天喝三遍,喝完留骂人,看看巴克达的现状,想想他死去的生母和无情的继母,就能想象出来巴老爸现在的窘境。
  鄂队敲敲桌子,“说电话号码。”
  巴克达叨咕了一串数字,走了回来。
 楼主| 发表于 2014-7-6 20:56:55 | 显示全部楼层
  再后来轮到杨大学,不知道跟那个女的一阵腻歪:”……等我回家咱俩好好过日子,什么小三小四都由你一人担任……”
  ”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没说完,被鄂队果断掐断了电话。
  杨大学沉着脸一副委屈的样子,郁闷的走了回来。
  然后是大耳朵,双手捂着电话听筒低声说话,生怕别人听见似的,说什么听不太清楚,大意是过生日之类的,然后停止讲话问鄂队监狱里卖不卖生日蛋糕。
  鄂队催促:”快点快点。”
  ”那带进来一个行不?”大耳朵不甘心。
  鄂队奇怪的表情看着他,“我让你快点!限时两分钟,后边都等着呢。”
  大耳朵也是一副温怒的表情走了,引来鄂队一阵责骂:“你们6分队一个个都是什么B人那,怪不得是落后分队。”
 楼主| 发表于 2014-7-6 20:56:56 | 显示全部楼层
  再后来轮到杨大学,不知道跟那个女的一阵腻歪:”……等我回家咱俩好好过日子,什么小三小四都由你一人担任……”
  ”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没说完,被鄂队果断掐断了电话。
  杨大学沉着脸一副委屈的样子,郁闷的走了回来。
  然后是大耳朵,双手捂着电话听筒低声说话,生怕别人听见似的,说什么听不太清楚,大意是过生日之类的,然后停止讲话问鄂队监狱里卖不卖生日蛋糕。
  鄂队催促:”快点快点。”
  ”那带进来一个行不?”大耳朵不甘心。
  鄂队奇怪的表情看着他,“我让你快点!限时两分钟,后边都等着呢。”
  大耳朵也是一副温怒的表情走了,引来鄂队一阵责骂:“你们6分队一个个都是什么B人那,怪不得是落后分队。”
 楼主| 发表于 2014-7-8 17:45:17 | 显示全部楼层
  再下来就是黄尚法了,我知道他墨迹,提醒他说:“快点啊,限时两分钟,鄂队都急眼了。”
  结果老黄真够快的:“姐,你听着,就三句话——你别说话,你听着就行。第一,监区领导分配给我一个十分重要的,独立性很强的工作。啥?你别说话,不是劳动,啊也是劳动,是脑力劳动,搞宣传工作。我很忙,我计划用三年的时间取得队长的信任,我要在监狱里完成我的事业,做一个真正的诗人。第二,我想告诉你,我很好。第三……第三我想不起来了,等想起来再告诉你,拜拜。”
  听的鄂队都乐了。
  后来我知道,老黄所谓的宣传工作,就是写监区的黑板报。老黄觊觎质检位置未果之后,贾队让他转行当了副工,跟老于头一个工种,同时兼职监区的文化宣传员。每年的春节,监狱要进行黑板报展览评比,每个监区要拿出一块去参评,老黄正为这事忙得不亦乐乎。
 楼主| 发表于 2014-7-8 17:45:25 | 显示全部楼层
  于是就轮到我了,电话一接通我妈就问:“儿子,怎么才给我打电话呀?元旦怎么不打?”
  我解释:“元旦出了点事,有个小子想不开……”
  鄂队伸手给我一个按断电话的动作,我冲他一鞠躬赶紧转移话题,“没事妈,我护理病号来的,挺忙。”
  “儿子你挺好的?”妈妈声音细软,却永远包含着急切的关切。
  “没事妈,我挺好的。”心里说哪里好,挨黄科长收拾了,但这事不能说,说了妈为我操心,我说:“妈我想你了,有空来看看我。”
  妈说:“你好好的,我头年就去看你。”
  其实上次会见只是半个多月以前的事情,每个月,妈都要看我一次,风雨无阻。
  又一阵寒暄之后我说:“带点钱来,我没钱了。”
  我妈挺爽快:“行行,给你存一千。”
 楼主| 发表于 2014-7-8 17:45:3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心一沉,心想很多人情债没换呢,一千哪够啊?我说:“快过年了,花销挺大,多给点呗。”。
  我妈说:“你那里有吃有喝的,要那么多钱干嘛?”
  跟我妈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提钱,一提钱准唠叨,我已经习惯了。我说:“这里的伙食清汤寡水的怎么吃啊?买小灶一个肉菜就30块呀我的老妈。”
  一提吃肉,我妈又开始念咒:“妈妈为了你吃斋这么多年,你也要想着吃几天素,这是有感应的,别总想着吃肉。吃斋是善事啊孩子你知道吗,那是布施,也是持戒,它能改变你的命运孩子你别不信。吃斋的人都慈悲,你犯了罪,就是因为啥也不信……”
  我妈自从知道我参与了命案,就开始吃斋念佛,从那时候起,我耳朵里灌满了这些“大悲咒”。
 楼主| 发表于 2014-7-8 17:45:42 | 显示全部楼层
  到底我长大了,现在她说什么我都能忍,换成小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摔门离家出走,那时候不懂事。我说:“老妈我得局劳了,你高兴不?”
  我又抛出一个要钱的理由,小学生得个小红花还有奖励呢,何况局劳这么大事?小学里我的学习还算不错,每次考试,我都拿成绩单去妈妈那里要钱,当时也得过100分,我妈总是奖励我20块钱。
  我妈不懂什么是局劳,问怎么回事,我说:“局劳就是大劳积,能多减半年刑,我们分队只有一个人呀,这么算,还有三年多我就能出来了。”
  电话那头突然就没声了,我喊了好几声妈,听到了哭声,我妈说,“好孩子有出息。给你存两千吧——你也别怪妈妈心狠,现在物价房价都长得厉害,我一个拿退休金的能有多少钱?你出来30多了,我要给你成家娶媳妇,我能不给你攒点钱吗?”
 楼主| 发表于 2014-7-8 17:45:49 | 显示全部楼层
  潸然,泪下。
  我鼻子一酸说:“我不乱花钱,但你别舍不得花,我成家还早着呢,出去后还年轻,我自己挣钱,实在不行,让我爸出钱。”
  我妈又沉默了一会说:“孩子,咱娘俩努力吧,别太指望你爸了,他也不容易。”
  我小时候一直跟我爸生活,初二那年坐我爸的车,出了一场车祸,我跟我爸都受了伤,我妈把我们骂了一顿,把我抢了回来。其实我伤的不严重,腓骨骨折,几个月后就好了,但我不想上学了,我妈一念咒我就说腿疼,说什么也不上学了,因此辍学成功。我学习不好,是体育特长生,腿坏了我也就对上学没兴趣了。辍学以后,我就跟小洋小亮他们在社会混,因此出了事……
 楼主| 发表于 2014-7-8 17:45:5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小时候管我爸要钱很容易,什么时候要什么时候给,只能多给绝不少给,我从来没为钱发过愁。现在我知道这叫溺爱。
  在我的印象里,我爸是个劳碌命,起早贪黑忙于生意,根本没时间管我。那时候他在市里一个大批发市场有两个床子,卖床上用品的,挣钱都用来娶媳妇养孩子了,我先后有两个继母,而他自己,喝散装白酒,穿从批发市场买的衣服,生活其实很节俭。除了我,他还有两个女儿要养,我长大了,没孝敬过他,反而祸祸了他不少钱,想想心里也内疚,不再给我钱我也能理解。后来他卖了床子干别的生意,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有时候我也想,等我有了钱一定要好好报答他,给他养老,可人在里面,什么想法都是徒劳的。
 楼主| 发表于 2014-7-8 17:46:04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到鄂队催促我,我又说了几句就撂了。除了要钱,我其实没什么要紧事,千言万语会见时再说吧,大不了花点钱定个会见餐,能唠一个多小时呢。妈妈年纪不算大,虽然退休10多年了,却刚刚50出头,身体也好,这些都不用我牵挂,这始终是我欣慰的地方。一切的孝心和愿望,都要等到我出狱才能实现,我能做到的,就是赶紧减刑回家。
  跟我妈腻歪完,我请示鄂队:“再打一个呗。”
  鄂队笑笑,他是任队的警校同学,俩人关系特别好,他也知道我跟任队的关系,刚才说了这么多他也没说什么,给足了我面子。鄂队问:“给谁打?”
  “女朋友。”我撒了个谎。其实我想给我那网友打个电话,中断的时间越长,变数就越多,幸好鄂队不知道我女朋友在女监,换成任队,我就不能这么说了。
  “啥玩意?”鄂队眼一瞪嘴一撇。
  我只能瞎编了:“进来前就好上了,说等我。”不扒瞎我又能怎样?
  鄂队哼了一声:“够意思,等你10多年?”
  我故作诚恳:“说等。”
  “我靠,这不有病吗,打吧。”鄂队挺给我面子。
  我抑制住心跳,拨了号,对方说:“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鄂队又吃吃的笑一通:“我说啥来着,谁能等你十几年,那不有病吗?行了,快回去睡觉吧。”
  鼻子一紧,我给了鄂队一个大喷嚏,说:“谢谢鄂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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