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成)晒书的故事(025)

戚涤尘

晒书的故事

（阜宁）陆天成



    1941年7月中旬的一天，晴空万里，阳光灿烂。这天中午，在阜宁县汪朱集后面的三间土墙草盖的房子前面，场地上摆了很多很多的书，三个穿着新四军军装的人在翻弄着各种书籍，原来他们是看天好晒书的。晒书吸引了汪朱集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特别是孩子们，他们都围着书有说有笑，想看又不敢动手。这时，来了一个十来岁的放牛娃 ，他挤过人群，放下手里的树枝，拿起书就翻，一个戴眼镜的新四军向放牛娃瞪了一眼，放牛娃立刻放下了书，站了起来，这时那个高个子新四军微笑着对放牛娃说：“你会认字吗？”小孩子腼腆着没有回答。又问：“你上过学吗？”放牛娃摇了摇头。于是高个子新四军对大家说：“等打垮了蒋介石，我们就让所有穷人的孩子都上学读书。”后来听人说，这个态度和蔼、高个子新四军的人名叫胡服，他是新四军的一个很有学问的干部。

    中午过后，收书时，他们发现少了一本，工作人员很紧张，怕胡服同志批评，而且那个戴眼镜的军人主张去查书，认为很可能是那个放牛娃偷去的。可当胡服同志知道这事后，不但没有批评工作人员，而且教育他们，一定要搞好军民关系。孩子们拿书看，这不是坏事，是好事，怎么能去查呢？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胡服同志在汪朱集开办的华中党校上完课回来时，在一个芦塘边看到一个小孩在看书，并且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书封面上的人头像，胡服悄悄地蹲在小孩的身后边笑边看着他用树枝画像，当小孩发现身后有人时吓了一跳，并且忙把书藏起来，这时胡服同志拍着他的肩膀拉着他的小手说：“不要怕，你画什么呢？”小孩看他态度这么好，也就放下心来，胡服望了望这个下身穿着坏短裤，上身披着破纱布的小男孩说：“你几岁？”“十五岁。”“你想上学吗？”小孩点点头。“你整天做什么？”“替地主放牛。”“你爸爸妈妈呢？”说到爸爸妈妈，小男孩流下了眼泪：“爸爸被国民党还乡团杀了，妈妈被坏人糟蹋后上吊死了，我姐14岁给人家做童养媳。”这时，胡服一把将小男孩搂在怀里，他拿着小男孩手上的书，对他说：“孩子，你认识书上这个人吗？他就是我们穷人的大救星毛泽东。”说着他拿下一支钢笔和那本书送给小男孩说：“等打垮了国民党反动派，革命成功了，我们穷人的孩子就都有书念了，到那时我们都会过上好日子。”说着在那本书的里页写下了三个字“胡服赠”。小男孩哭着说：“我不替地主放牛了，我要跟你们闹革命，打坏人。”

    自那以后，这个小男孩便参加了这支英勇无畏、坚韧不拔、艰苦卓绝、意志如钢铁、作战如猛虎、军纪如铁律、待民如父母、团结如磐石举世闻名的新四军，这支铁军，纵横全国千万里，南征北战，直至解放全中国。听说这个小男孩后来也成了共和国的栋梁……

    注：胡服，即刘少奇同志的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