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 望 自 己
在浴室里泡澡,有童叟之分,有腴瘦之别,官民贫富之类的等第差却荡然无形色。乞丐与大款,庶民与宰相,就着香汤和气脉,无不好惬意。无怪乎刘墉与皇帝老子敢于戏言其间。感于此,我的Q精神倏然出窍,与同浴者笑言:“这里的人格是均等的。”有人诘问:“在高档浴城就浴的爷们感觉难道也等同于此吗?”我复幽语:“不都是赤条条,难道连同名牌衣履一同下池吗?”一日,与几名领导共同进餐。相聚随缘,各尽所能,小酌无忌。忽儿一位老弟起而下位,恭请一位年轻领导饮酒,腰肢弯曲,举杯过额,其态诚惶诚恐,并连念:“您老意思一下,我干掉!”我忽然感到一阵胃痉挛。我惊诧而又疑虑,自我炮制的生活中人格对等的论调是否偏激?对那位老弟自我糟蹋生出了些许怜悯与鄙夷。
前些时,家父辞世,心绪哀哀,走了一趟殡仪馆,对人格更有了苍凉感触。这里是人生的最终聚会,一切虚幻的东西都将焚烧成灰烬,惟人格不灭,留待后人评说。看日后坟头生出萋萋衰草,往日威仪不复的时候,谁知那丘黄土里是达官显贵,还是凡夫俗子?耳闻一例又一例大贪官因人格的自我践踏而落马,我在以卑微的身份而足以对他们垂怜的同时,一样唾弃那些趋炎附势去灌迷魂药当催命鬼的无耻小吏。当我伸腰直腿无忧而眠的过着恬淡生活的时候,我习惯于仰望自己的人格!
我自信,人生只有坚守人格的圣洁,即使失意在今天,也许明天就有新的希望升起。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0-14 14:43:28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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