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剑》第八章 崇明岛

文学之友

从吴淞口坐小船，不到一个时辰就来到了崇明岛。
??相传在远古东海之中有一瀛洲侧境，是神仙居处，但这个仙岛没有稳固下来，一直飘忽不定。秦始皇和汉武帝先后派人到东海之上四处寻找，都没有找到。后来到了明朝，朱元璋皇帝把“东海瀛洲”四个字赐给了崇明岛。因此，崇明岛又有了瀛洲的美名。
??水中月惊奇地发现，泥滩上到处都是小蟹，几乎黑压压的布满滩面。随着他们的走过，小蟹似乎受到惊吓，纷纷逃入滩上的洞穴。朱颜笑着说：“我们岛上的小蟹逃的比明军都快吧？”
??天很高很蓝，一只只白色、灰色的鸟儿，时而落在沼泽上，时而飞起，悠闲地享受着这越来越重的阳光的慈爱。秋风吹过，黄色的芦苇如黄色的海浪般翻滚。
??此时的朱颜，轻声唱起了歌：
??听说君要去远行
??就有一种牵挂重
??落在苇洼上
??变成一对翅膀带上
??让你的步履轻
??
??听说君要去远行
??就有一种不舍情
??飞到月亮里
??让月光变亮
??照你的前路明
??
??听说君要去远行
??就有一种期盼
??盼你在雁归时回来
??免得我听哀鸣
??婉转、悦耳的歌声顺着秋风传出很远。打渔的渔夫听下了洒网的手，稻田里忙碌收割的大嫂，也直起了腰。
??水中月侧目看去，便觉一股热浪从心底涌起，直涌到头上。于是，脸烧得通红，眼球也似不会动一般。直到朱颜说了声“走啊“，水中月才尴尬地定了定神，继续向前走。
??穿过一片芦苇带，就看见一条长长的木板路，直通向远处的一座氤氲中的庄院。十几个手持刀枪的家丁把守在木板路前，见朱颜他们到来，毕恭毕敬地打着招呼。
??路两旁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树林，几只乌鸦飞了过去。朱颜说：“大姐也回来了。”
??钉满铜钉的朱漆大门下，是一对威武的石狮子。两侧各站立两名身着盔甲，手持青龙刀的家兵。水中月到近前才看出，原来这四个家兵都是女子。
??从大门进去，宽敞的院落青砖铺地，一朵朵红色、黄色、白色菊花正吐蕊绽放，门右侧有一个榕树，粗得两三个人伸直胳膊，都围拢不过来。
??穿过大厅旁的一个小门，眼前的景色让水中月惊呆了：
??碧水青池，池中堆石成假山，池上驾设曲桥，桥对岸有一个八角亭。靠桥栏俯看，数十尾金鳞红鱼结队往来，泼刺戏水。秋风过处，沿池岸花木落叶缤纷，飘浮于水面。
??再往后走，见一个老者和一个女子已迎了出来。那老者穿一件黑色长袍，头发花白，胡须花白，眼却炯炯有神。那女子看上去四十岁上下，面颊稍瘦，脸色冷白。
??朱颜低声说：“那就是我爹和大姐。“
??水中月连忙抢步向前，跪倒磕头。
??老者连忙扶起他，又仔细打量一番，抖动胡须说道：“像、真像你爹。“然后，他又怅然地扭过身。可在他扭身的一刹那，水中月分明看到他已噙满眼泪。又想起惨死的爹娘，眼泪不禁落了下来。
??这时，大姐朱红连忙过来说道：“盼了好几天，总算见着了，怎么又都伤起心来。走，咱进屋，先吃了饭再说。“
??饭菜摆了满满的一桌子，有许多水中月都叫不上名字。朱老伯让水中月坐在他身边，边吃边慈爱地看着他。
??“水公子，这是我们崇明岛的大毛蟹，你尝尝。”
??“水公子，这是金瓜，很甜的。“
??……
??朱红、朱颜的热情，让水中月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时，只听朱老爹说道：“十大门派围攻你家的时候，倭寇也正在进攻崇明岛。老夫对武功是会看不会练，朱红她们三个又脱不开身，当时真让我着急呀。击退倭寇后，我先后派朱颜、朱艳前去，可半路就传出你全家遇害的消息，幸好你逃出来。以后，这就是你的家，学好武功后，再去报仇。“
??水中月端起酒杯，恭恭敬敬地敬了朱老伯一杯酒，然后说道：“我希望学好武功后，杀十大门派，报家仇，驱除倭寇，雪国耻。“
??“有志气，不愧是水家的后代，”朱老伯满意地点了点头。
??可吃罢饭后不久，水中月练了一趟剑后，朱老伯的头就不住地摇了起来。
??“你爹天生力大，用此剑法自然游刃有余，你就差多了。”朱老伯接着对朱颜说：“二丫头，看来你得教教他了。”
??朱颜抽出止若剑，说了声“看好了”，然后就练起来。她忽而横砍，忽而斜刺，忽而直戳，身子也如燕子般跳跃。再过一会儿，水中月就只见剑光不见人影，一尺多长的止若剑被她舞动起来，似乎突然长了一米一样。
??一套剑练下来，朱颜依旧是面色桃红，发髻不乱，气不长出。
??水中月正待喝彩，一个声音传了过来，“爹爹，我手也痒痒了，让我也练一趟如何？”
??原来是朱艳回来了，手臂上还缠着一条小青蛇。
??她来到朱老伯身旁撒娇道：“爹，我成蛇王了，这就是我的徒孙。”
??朱老伯绷起脸道：“成大姑娘了，怎么还跟皮猴子似的，快把蛇扔掉。“
??“我说的是真的，您不信，问水公子。“诛艳噘起了小嘴。
??水中月点点头，然后向大伙儿讲了朱艳收蛇的经过。
??朱老伯这才说：“那你也得把蛇放下再练呀。“
??如果说朱颜舞剑如燕子一样，那朱艳更像一条灵动的蛇，或蜿蜒急攻，或宛转盘旋，或直噬而前。这时，一只画眉正飞过来。纳兰剑便迅即封住画眉的去路。待那画眉转头欲走，见纳兰又挡住了前路……。画眉忽左忽右地逃，却始终逃不出纳兰剑的剑光，可又没受到半点剑伤。
??“行了，你还真要做只吃鸟的蛇。”朱老伯笑着喝住。
??朱艳收剑站定，画眉鸟才惊恐地飞向树林。
??朱老伯缕一下胡须，说道：“红儿，你也露两手吧。”
??随着一声答应，朱红抽出又长又宽的追风剑舞动起来。水中月立刻感到冷风拂面，寒气逼人。树枝颤动，片片树叶随这冷风坠落下来。剑越舞越快，叶越落越多。令水中月惊奇的是，这落叶并未四散于地，而是随剑光盘旋。不久，便如竹篓般，把朱红罩在当中。然后又见剑光一闪，那些叶子又聚拢一团，撞向路旁的一块巨石。只听如雷般的一声响，巨石变粉碎开来。
??水中月惊得目瞪口呆，并暗下决心——我得学剑。
??

青青我心

朱红的追风剑，朱颜的芷若剑，朱艳的纳兰剑，不知道朱家三姐妹的剑谁最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