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牛歌”冲霄汉（作品编号027）

苏桃源

“我和我的祖国”征文
                   故乡的“牛歌”冲霄汉
                                                    文/ 苏尚海
    今年春天，我的故乡江苏省阜宁县文化馆，收到国家工商总局商标局发来的函件，阜宁申请注册的“牛歌”商标已获受理。“牛歌”在我的故乡，俗称“打哩哩”，即庄稼汉策牛劳作时的特殊歌谣，这是劳动人民长期与耕牛和谐共处而形成的独特的交流方式，那种类似于劳动号子的表现形式，好似一曲天籁之音，曾经是那样的婉转迷人，悠扬地回荡在旷野里，响彻在天地间，给所有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们留下美好的记忆。悠扬的牛歌是劳动人民的艺术创造，农耕时代的美好标志。随着科学的发展，社会的进步，农耕时代，中国农业那段特殊的年代已经渐渐远去，人们对“牛歌”已经有了陌生之感，但是今年春天，我的故乡阜宁县，举办了“牛年颂歌”首届牛歌大赛，让全县父老乡亲享受一曲“牛歌”激情，重新唤起关于“牛歌”的记忆。我的年已八十岁老父亲，看着电视上正在播放的“牛歌”大赛，凝听他少壮时代那熟悉的韵律，连呼过瘾、有劲！
    我的父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一生没有离开过生养他的这方土地，提起他与耕牛之间的感情，那真的是非同一般，这主要是他不仅是驾牛的好把式，而且多年里还担任着集体耕牛的饲养员。当时，我们生产队有5头耕牛，担负近四百亩土地的耕作任务，父亲吃饭住宿都在牛棚里，陪伴牛儿度过一个个寒暑，一载载春秋。他老人家对牛的照看是很细心的，给牛喂的青草与饮水来不得半点儿泥丝。“刷刷刨刨，等于带料”是他的口头禅，为此，经过他的精心饲养，牛儿个个膘肥体壮，因此经常受到生产队的好评与工分奖励。他老人家这一辈子，作为他的儿子现今也已年过半百的我，从未听到过他唱过一声歌曲，哼过一段小调与戏曲，但是，在“以粮为纲”的那个年代里，他的“牛歌”一唱起来，刚柔适度的确与众不同，给我留下永难忘怀的印象。
    父亲的“牛歌”按其劳动强度区分，并不是千篇一律，总结起来有以下两个板式；一是牛拉碌碡打场忙；一般采用悠扬漫步型的“牛歌”。打场，就是将刚收割好的麦子，连杆子平铺在场地上暴晒，中午是打场的好时光，在火热的阳光下，只见牛低头拉着碌碡，人戴着草帽流着汗水，手里摇着响铃鞭子满场地转着圈子。在通常的情况下，都是几头牛一起排成队打场，此时的“牛歌”因打场这个农活不是太沉重，脚步又不能太快，所以只能伊伊呀呀悠悠扬扬地，牛儿听着歌走起整齐的步伐就可以了。二是牛拉犁头耕地忙；一般采用洪亮抒情奋进型的“牛歌”。耕翻土地这个农活牛儿比较辛苦，遇到沙质土壤还轻松点，如果遇到黑色粘性土壤，牛儿非常吃力，必须用尽全力才能前行，而此时的“牛歌”，节奏短促音调上扬而洪亮，牛儿听了有一种不用扬鞭自奋蹄的无穷力量。当然，在赶着牛儿拉车、耙地等农活中，“牛歌”的韵律也是有所不同。
    进入八十年代，我们苏北盐阜平原和全国一样，落实了土地承包生产责任制，生产队里的耕牛按小组分到农户家中饲养，此时父亲的饲养担子轻了，但是，他义务为其他小组社员提供养牛经验咨询的担子重了。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每当耕种季节，不怎么精通种田的农户总会请他撒种耕作、耙地打场，他总是乐此不彼地继续发扬老黄牛精神，起早贪黑义务劳作，“牛歌”照样是那样清脆动听。正是父亲的“牛歌”与老黄牛精神，深深影响着我们这些做子女的，我们兄弟姐妹五人，目前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都任劳任怨，一步一个脚印，做一名与时俱进的好公民。我从老家阜宁来到江南昆山的十多年里，人在第二故乡农田情结情未了，一直在镇上经营种子等农资产品，引进优良品种，本着’拒假千里，诚实守信，对得起良心，对得起人”的经营宗旨，为当地农民排忧解难，深受百姓好评。2007年秋天，全国百强县之首的昆山，在江苏成立了首个农资协会，我的种子店有幸成为农资协会理事单位,去年年底，我的店获得2008昆山市“先进单位”殊荣。
    六十年的风雨征程，曾经饱受苦难的华夏民族，对于这六十年，我心存感激，心存敬佩，心存感动。随着农业机械化的进一步普及，农民耕田耙地了有拖拉机，打场脱粒有了收割机，各种现代农业机械应有尽有，耕牛逐步淡出历史舞台，而菜牛、奶牛、斗牛等又闪亮登上现代舞台，农耕时代那熟悉的“牛歌”韵律，则成了人们的美好回忆。然而牛的那种吃苦耐劳、坚忍不拔、无怨无悔的奉献精神没有过时，它是我们推进当前的新农村工作，成就三农事业不可缺少的意志品质、精神力量。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做改革创新的拓荒牛，勤政为民的孺子牛，乐于奉献的老黄牛，让“老黄牛”那股无怨无悔精神，“牛歌”的那种优美韵律，在我们中国大地上永远弘扬，世代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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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苏桃源 于 2009-9-21 06:11 编辑 ]

胡益民

拜读，欣赏！
文中 “ 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做改革创新的拓荒牛，勤政为民的孺子牛，乐于奉献的老黄牛，让‘老黄牛’那股无怨无悔精神，‘牛歌’的那种优美韵律，在我们中国大地上永远弘扬，世代传承！”讲得真好！

苏桃源

我们互相学习，共同提高!

采风

乡情浓浓！问候作者尚海！

苏桃源

原帖由 采风 于 2009-8-25 13:59 发表
乡情浓浓！问候作者尚海！

谢谢ZB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