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在五一节前一个星期母亲就打来电话问,回去不。家这个充满感情色彩的港湾,让人想起的不仅是热气腾腾的饭菜还有暖暖地被窝和自已争好吃的兄妹。在自已有了家以后回娘家的时间似乎只有春节,国庆节了,中间有急事也回去一趟,在来去的匆忙中,总听到父母这样说“床还没睡热,就走”。从去年开始父亲的身体不好了,母亲操里操外。每次打电话时听到她声音有点“闷”问她是不是感冒了,她总搪塞说没有,可那就是人感冒时才有的语音。不知道他们那边需要什么,就去药店买了药,感冒头疼用的着。 前几年回家,在还没出发就往家中打电话,那雀跃的心突突地撞着胸,就想立刻能生出翅膀,飞回家乡。在我儿时的记忆里四月时节,麦正青,叶正绿,田田麦苗在微风里笑着,大马路两边上笔直的白杨树,嫩绿的叶片哗哗地欢唱着。那里有我儿时的玩伴,熟悉的场所。呼朋唤友流涟于繁华市井,在谈笑风生中渡过。现在关于家乡我已模糊而淡忘了它宽阔的街道,时尚的广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家乡风景中我清晰可见只有那片绿色的院落,年迈父母伫立在门口的翅盼,和佝偻着的身影在乡间小路,被风扬起的衣襟。没有了回到家中吃香喷喷饭的欲望,搁在心中的是这回去洗衣物之类的事。嘈杂,热浪,拥挤,迅速地离开我的视野,郊区的道路,井然有序,条条麦田,清幽盎然。下了车,一点也不想耽搁,急急地走去,远远就望见父母在巷口的身影,走近点,母亲认出了是自已的儿女,忙不迭的迎上前来。“姥姥”女儿甩着小手欢快地跑上前去。“妈,还好吧”,“好,好”抱着外孙女的母亲,此刻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灿烂。在家长里短的闲话中走回家去。早以准备的饭菜,在父母粗糙而发硬的手掌中一样样摆上桌子,新鲜时令蔬菜,满盘整碗的肉食,这就是在父母日日在心中积蓄下的情感,他们摆在我们面前,我们只有一口口地咽下他们才舒心。 回到了家听到了的声音看到了他们的情形,但也没能减少我晕车带给我的痛苦。昏沉的睡去了。 传来孩子的欢呼声,“小船出发喽 ”,原来昨夜下雨了。 我打开窗,窜入清新而加夹着牲畜体味混合着泥土味的空气,深深地占据了我的心房,信步走出房前屋后,清绿的令人激动的翠绿,路旁的树田里的禾苗,在褐色湿润的土壤精神百倍,比起家中那精心侍候的花草此时禾苗竟然令我俯身去触碰它。柔弱的茎叶坚韧而柔软在春雨的洗礼下愈见茁壮,我漫步田径欣赏无限的绿色,那边田埂上陆续的走来了人,在各自的田上专注地看着或许是比较自个的田比谁的差或是好吧,有人蹲下用手指翻检着土壤,有人望洋兴叹地说着自已的失误。洪亮地声音,像这时的太阳光滑热情地。此时阳光普照人间,光线不带灰尘的射入万千的躯体,没有生命不是崇上阳光与明亮的,经过了酷寒的大地与树木花草只要春风一到,就开始了一次生命的历程,春天是人生的青春而此时那几株依然在田埂毅立的老柳树在空中张着枝条,羞涩嫩黄的叶片,正像今春街头亮丽的一头张扬而纷乱有致的女士发,玲珑而灵动,丰富而错落,一种健康向上的心态张扬着风雨几十年的风采。如树纹般地日子在五月的光照下,一圈圈扩散开来,城市的灯光总闪烁,闪烁总变幻出多彩这种最易侵蚀灵魂的色彩,它给苍白的脸抹上绯红,给白色的指甲绣上草地的野花。清明湿润的五月阳光缓缓地,缓缓地从树叶间,从一束束光芒里,流向我心,感受阳光地抚摸,心灵深处那弦被无形的手指拨响,曾在有梦的某个日子里,我拥有醉心的五月,刻骨铭心。走在绿黄色的田里,阳光照在身上,心雀跃,如同那远处的麻雀叽叽喳喳,我听到了自已的声音。那远离很久的乡音说出来也是那么值得玩味,弱软的小苗挠着我的脚步像儿时的呼唤,稚嫩的童音在呼唤捕捉白色的蝴蝶…… 母亲说我比回来时的气色好多了,当然。五月的阳已点亮我的眼睛。回首告别了父母,离别了故乡,一路想着他们,出奇地没有晕车。转身,阳光清晰地在内心里。心头暖融融地一处一定是家,平凡而随意一定是自已的追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