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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词:赞颂一位了不起的诗人,是对诗歌极大的热爱。仁慈伟大的诗歌需要很多很多朝圣者!--金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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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 朝 圣 者
——献给安娜·阿赫玛托娃
吴茂华
一
“你是否就是那个人,我为找她走遍了天南海北
你是否就是我从幼年起
为之高兴和忧伤的亲爱的妹妹?”
怎能离开你隐秘的姓氏,黑海沿岸的童年
昏黄油灯下的奥德萨近郊和高贵的皇村
太阳的皇村,俄语诗歌开始溅满星辰的皇村
当白天消失,银色的月光撒满涅瓦河
北极星映照着你一生钟爱的蓝眼睛
这一瞬间因遥远而变得亲切
而我,一个异乡人不能与你去年的眼神遥相呼应
阴雨天气,是纸上还乡的天气
也许闪电早已与雷雨合谋
风搅起整片灌木丛的愤怒
枫叶、蚂蚁、尘埃、沙子和石头都要各自逃命
这一会儿,你能目睹
你是民族忠诚的见证人
倘若在少女时代与诗神相遇
这不是一个人的幸运
而是一个时代的幸运
为什么我要凝视你
哪里荡漾的柔情
曾经不止一次伤及你与亲人的性命
该拿什么祈祷夭折的妹妹
人间提前唱起的挽歌
赤脚的你,海边的你,复活节里的你
与死神和诗歌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你
犹如我忽略的东方地平线,风中的夜航之舟
呵,岁月的舞台,我徬徨的年代
多少年过去了——
只到内心的忧伤化成远去的安魂曲
我相信这些不在攀升
可能在下坠——
除了神,只有诗人才可能给万物重新命名
二
“我不等待爱抚,也不等待恋爱的恭维
可你要来看一眼天堂,那里
我们曾在一起,幸福而纯洁”
我再一次请来东方的大海见证,水上翻飞的海鸥
梦幻和激情之夜留下的记忆之灰
你们能否回到昔日的院落
尽管午后的花园里开满百花,长满鲜草
可你的眼神一片忧郁
谁用漫不经心的微痛
来代替短暂的亢奋和虚无的安宁
曾经把平淡的每一天当成节日
那时,她的心灵是微妙的,同样缄默的
玫瑰在她的头顶一厢情愿地绽放
因为溺水的王子最终没游到岸边
她只能被动地接受另一个诗人的爱情
迈进命中注定要失败的一场婚姻里
这些似乎为时过早
又无法避免
如果你离开,你又能寻到一个怎样的避风港
还有你不久将出生又让你牵肠挂肚一世的儿子
这是现实,也是你必须挣脱的罗网
你是白色鸟群里最白的一只
知道在飞翔之前该怎样打开翅膀
飞越皑皑雪山和漫漫的俄罗斯长夜
每一个驿站对于一名朝圣者来说
这才刚刚开始。如初升之日
一切都是未知的
一切都不能预料
你的泪水夺眶而出
万物又不能逆转
只有爱情,是你心中的常青藤
它甚至要左右一生的奇遇和打击
三
“所多玛故园的红塔
你唱歌的广场和纺线的庭院
还有你为爱人生儿育女的地方——”
谁在仰望天穹?数着不灭的星辰
婚姻并没治愈一个女子的孤独
不能一下子穿透平庸的隧道
你只能心领神会
倔强的美人鱼伫立傍晚的海畔等待谁呢
难道通往伊甸园的路就这样堵死了吗
欢乐和呻吟,你疲惫的眼神
夹杂着离人泪
这些暗中活得耐久的水中浮萍
不断疯长,不断招摇过市
把你从不示人的手伸出来
像亭亭玉立的白桦展开的枝叶
渴望有朝一日能打开通往幸福的殿门
而你只能在空无一人的小屋里
借着暗淡的星光
让埋下你一世梦想的竖琴
弹起内心隐藏多年的风暴
它跟常见的夜莺无关
却迫近时代的脉膊
使你在一个词前迷路
甚至两手空空
曾经握着笔的你
在十字架和百叶窗前沉思
花楸树下的秋天刚刚过去
纷飞的落叶从体内飘起
该如何用一言难尽的一生
厮守缪斯灯塔里长明不熄的圣光呢
整个冬季似乎已经明朗
自然将不再因为衣着的区别而纷争不息
一场暴风雪使你头顶的瓦砾深入寒意
四
“在监狱里,在坟墓里,在疯人院里
在一切与我相仿的人应该醒来的地方”
一个嘴唇发紫的女人站在阴暗的路灯下
粉如鲜花的脸一下子凋谢了
身边的人一天比一天少了起来
蒙难的早晨来了
从农贸市场回家
街上稔熟的面孔很快结成
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块
打开包着鱼的报纸
才得知自己
被昔日的帝国抛弃之后
又被今天的苏维埃唾骂
抄家持续了整整一夜
来人在散落一地的手稿上
不停地走来走去
儿子仍在远东的集中营服刑
那一行行诗歌从此被官方绞杀
被评论活埋
又一次在国家的清算名单里
出现了自己的姓氏
连列宁格勒的监狱
也预先给她安排了床铺
内务部。或者人民委员会。肃反。契卡
单人牢房里隔壁不知姓名的女看守
本来你们可以在诗歌里邂逅
但至少能在菜市场门口相遇
而今年的八月,不可思议的八月
断头台上的月亮,使人眩晕
被驱逐的脸庞,被提审的脸庞
整整十七个月
像蚊子吮尽最后一滴血
五百多个日日夜夜
步步都是深渊
早年的荣誉被政治的巨掌
翻手为云——你是修女
履手为雨——你是荡妇
只有背叛心灵的人
才能苟活下来
俄罗斯呵,多么辽阔广大
为什么要害得你的多少儿女无家可归
五
“我,犹如一条河
严峻的时代改变了它的方向
我的人生被暗中替换
从别的河道经过,随暴风雨流入另一河道”
喀山去年的冬天,暴风雪一下子停了
呼啸的春天,从西伯利亚飞驰而过的列车
是的,旅程只好重新开始
多少擦肩而过的往事不会让车轮停下来
那一节节车轨总与枕木的愿望背道而驰
那就把一个流放者的路再延长一些吧
无法避免的人
无法避免的事件
总在跟真相纠缠不清
列宁格勒的严寒换成塔什干的炎热
远离欧洲的疏散
远离核心的疏散
多少亚洲城市的轮廓
从窗前一闪而过
风扯着俄罗斯的雪,越刮越远
你的头发开始变灰
拒绝回到一个少女时代
呵,又有多少熟人终生没能再见上一面
避开人类普遍的忧伤
布满了地狱里的畏惧
它们披着罂粟的红外衣
戴上隐喻的黑面纱
变成你诗里的细菌
在下火车之前
你一直缄默不言
你的孤独,仿佛神灵的孤独
许多年后,我们偶然在莫斯科的郊外会面
互相打听,谁把人类毁了
六
“我与你相遇在不可思议的年代
当世上的力量耗尽
一切都在哀悼,一切都因不幸而萎靡
只有一处处新坟在垒起”
时代的阴影导致多少人无可适从
把一个离经叛道的女人
看成大逆不道的洪水猛兽
这让一个国家在世界之林蒙上可耻的角色
起风了,它掠过欧洲的山峦,河床,臻树林
多少茕茕孑立的灵魂被你的诗歌挽留
秘密的年代,心照不宣的眼神和手抄本
只到阿尔巴特街上的人们纷纷耳语“解冻了。”
这仍然属于一个让翅膀回到飞翔的年代
人类有过多少幸福
同样也有多少次灾难
命运链条里你并非偶然的一环
烟云过去
沐浴着阳光,沐浴着露水,沐浴着百合花的芬芳
让血认出血的型号
让时间认出它本身的意义
让蚂蚁找到回巢之路
仿佛与生俱来的渴望
圣洁者的梦里是白天鹅的翩翩舞姿
这是诗人肉体的解放
也是内心的愉悦
这是青春岁月的证明
也是人性的复苏
谁的灵魂被云雀引上高空
风中羽毛下的大地和森林一览无余
云集所有的圣鸟
为你鸣唱白银时代的歌谣
今夜,你的寓所月光满庭
七
“尘世的荣誉如过眼烟云——
我并不祈求这种光环
……
另一个人已变成青铜雕像
站在雪花飞舞的人间”
仿佛一支蜡烛在深夜里已经燃烧很久了
她修长而文静的火苗一直等待着
一个奇女子命运的终结
在文字里提炼白银的女子
在词句里提炼黄金的女子
人世间,唯一的女朝圣者
当高处的樱桃纷纷坠地
依然是繁星满天,月光如银
群山会为你让出一条通往天堂的大道
不知你心里还隐藏着多少秘密和甜蜜上路
为人间重新活着的诗歌祈祷
鲜草丛中,你容光焕发的旋律
在圣彼得堡的教堂里回荡
在涅瓦河畔的流水里回荡
在爱情的目光里回荡
在异国的车站上回荡
一袭白衣的你用坦然的微笑
告别你的国家
风雪人间的青铜雕像
以你的名义活着
以良心和诗神的名义活着
白桦林提前苏醒
清晨的霞光映照着朝圣者的道路
无论在人间还是在天堂
上帝都会默默地注视着你
作者简介:吴茂华,男,生于1967年3月16日,1995年开始在《小说界》《雨花》发表过短篇小说。后停笔,在乡下潜心读书。最近,在《星星》诗刊、《上海诗人》、《诗林》、《西北军事文学》等发表诗歌50余首,2010年在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诗集《乡村凝望》。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
邮箱: wmh2007@163.com
罗嗦几句:
这首长诗,采用极端危险的语言导入,传统,抒情,大词叠出。已经被《作品》、《十月》、《大家》等相继退稿。
我在这里,要谈另一首诗《女朝圣者》。今年3月5日,是阿赫玛托娃逝世47周年纪念日。77岁的阿赫玛托娃因心肌梗塞突然告别了人世。在她百岁诞辰的1989年迎来了人生的一个最高荣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把这一年定“阿赫玛托娃年”,以纪念这位“把人带进一个美好世界”的“诗歌语言的光辉大师”!一位俄罗斯大师级的诗人,一位俄罗斯伟大的母亲,她的命运是如此坎坷。年轻美丽的阿赫玛托娃,是典型的俄罗斯美少女;14岁的那个圣诞节,比她大三岁的诗人古米廖夫结识了她,疯狂地爱上了她,并因求婚被她拒绝而试图自杀过4次。后来,阿赫玛托娃与古米廖夫结婚,不久就迎来了“十月革命”;十月革命胜利后不久的1921年8月,古米廖夫被处决,罪名是不难想象的——“反革命阴谋罪”,阿赫玛托娃和儿子自然受到了牵连。儿子在1935年和在1938年被捕, 概括那个年代苏联的特征,只需要3个字:大清洗。捕过一次之后再捕一次是“很正常”的,那些早在20年代就被投入监狱、被关进劳改营、被弄到政治隔离所,以及被流放的成千上万的人,尽管到了1934年多数已释放,而且表现“良好”,但过了两三年后几乎全部重又被捕;阿赫玛托娃儿子是大清洗高潮三年里500万因政治原因被捕者中的一员。 “白银的月亮凝立如冰,白银的月亮更是惨淡如水。”就在那个令人不堪回首的大清洗时代,因为儿子被捕,诗人成就了她的最重要的代表作《安魂曲》。是瞬间就刻录在诗人的大脑里无法删除:“当时,为了保存这部作品,诗人不得已像生活在荷马时代一样,写完某些片段,便给自己最可靠的朋友朗诵,然后由后者背诵,在脑子里‘存盘’,再毁弃手稿。”
一个不把人当人的地方,是不可能把诗歌当诗歌的,诗歌倒是能成为罪行的证据。那是一个怎样的时代?17世纪英国诗人德莱顿曾说:“人类所有专制中,最糟的是折磨精神的专制。”阿赫玛托娃正处在这样的精神专制的折磨中。一个精神分裂的时代,是能够把一个人的精神弄分裂的。但《安魂曲》要抵抗这样的精神折磨。《安魂曲》写于1935年至1941年期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安魂曲》成了一部只在民间流传的作品,直到1987年它们才得以全文发表在《十月》杂志上。1956年5月,儿子列夫才被释放回家;1957年4月1日,在列宁格勒,阿赫玛托娃给《安魂曲》。
1946年8月14日,苏共中央作出了一项关于《星》与《列宁格勒》的著名决议,决议严厉批判的作家就是左琴科和阿赫玛托娃,说两家杂志给这两个“在意识形态上既缺乏思想性又具有很大危害性的”作家提供发表作品的版面;决议严厉谴责两杂志大量刊登那些“渗透着崇拜一切外国事物的精神的作品”和“反苏维埃的异己作品”。决议写道:“阿赫玛托娃是与我国人民背道而驰的、内容空洞、缺乏思想性的典型代表。她的诗歌充满悲观情绪和颓废心理,表现出过时的沙龙诗歌的风格,停留在资产阶级-贵族阶级唯美主义和颓废主义以及‘为艺术而艺术’这一理论的立场上,不愿与本国人民步调一致,对我国的青年教育事业造成危害,因而不能为苏联文学界所容忍。” 更可怕的是,文学界红人、向来讲话“义正词严,高屋建瓴,势如破竹”的日丹诺夫,在报告中发表了赫赫有名的评价,称阿赫玛托娃“不知是修女还是荡妇,更确切地说,是集淫荡与祷告于一身的荡妇兼修女”!这是与判决她儿子一样的冷漠严酷的判决词,不给他人的尊严留一丁点空间,阿赫玛托娃命中注定要下地狱。随后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列宁格勒》杂志被责令停办,《星》杂志编委会被改组;左琴科与阿赫玛托娃被开除出苏联作协,停止刊登他们的作品。早在二十年代中后期,阿赫玛托娃曾被一度剥夺了发表作品的权利,她只好开始研究普希金,用来维持生计;如今又被禁发作品,为了生活,她只好开始翻译诗歌。
在世界诗坛,阿赫玛托娃是俄罗斯诗歌的月亮;在文艺官眼里,她却是“荡妇兼修女”。然而历史是很讽刺的,作为“白银时代”的代表性诗人,阿赫玛托娃在逝世后迎来了世界的声誉。 因为阿赫玛托娃是俄罗斯诗歌的月亮,同时是世界诗坛大家,我想,只有伟大的地方才配发纪念她的文字——《女朝圣者》
——吴茂华《一点说明》
《女朝圣者——献给安娜·阿赫玛托娃》是吴茂华迄今创作的一个高峰,是诗人生命与才华的爆发,深潜历史的血水和碱水打捞出的珍珠,史诗品质,几乎是精纯的诗艺,可以排入近年从网络途径涌现出的汉语诗坛的优秀之作的行列。虽然不能确定此诗是否受王家新的《瓦雷金诺叙事曲——给帕斯捷尔纳克》《帕斯捷尔纳克》影响,来自俄罗斯——苏联的母题,浓厚的知识分子写作的气息,苦难体验,沉郁顿挫的风格,都是一致的。这三首诗可以看作姊妹篇,是同一个时代的姊妹篇。王家新的两首诗都有七八十行,而《女朝圣者——献给安娜·阿赫玛托娃》共七个章节,长达三百行,三千多字,更为恢宏。诗人选中的抒情对象安娜·阿赫玛托娃,作为精神受难者的形象,更为典型。安娜·阿赫玛托娃,俄罗斯白银时代的女缪斯,苏联时代被意识形态的最高领导定性为“集淫荡与祷告与一身的荡妇及修女”,“反革命”的丈夫被枪决,唯一的儿子被捕,作品被禁发,手稿被焚,斯大林死后解禁,获得世界声誉,被称为“俄罗斯诗歌的月亮”。在吴茂华的笔下,“在文字里提炼白银的女子/在词句里提炼黄金的女子/人世间,唯一的朝圣者”阿赫玛托娃的境遇,是诗歌的困厄,是人类精神的困厄。爱情的磨难,生活的磨难,“被昔日的帝国抛弃之后/又被今日的苏维埃唾骂/抄家持续了整整一夜/来人在散落一地的手稿上/不停的走来走去”,“被驱逐的脸庞,被提审的脸庞/整整十七个月/像蚊子吮尽最后一滴血”,都变成了诗人的荣耀,塑成了“风雪人间的青铜雕像”。这首长诗是一次深沉而深邃的精神漫游,是一次朝圣,是一次净化。诗人在现实的巨大压力下,面向历史,掘进人类的痛苦,在殉道者身上寻找安魂之所,寻找依托和归处。诗里反复出现的现在已经抛弃的“大词”被他游刃有余地运用,浓烈饱满的抒情语式在今天反抒情的零度写作里显得“另类”了,茂华曾经说过让诗歌重新回到抒情,回到诗意的纯洁。作为漫游者,飘泊于自己的内心叙事,这首诗表明了吴茂华清晰的诗学追求:自觉地让自己甚至是逼迫自己面对历史面对现实面对内心的紧张和痛苦,坚持人文主义者的立场,以有担当的文化自觉,以开阔的文化视野,以思想者的热情和愤懑,书写有独特价值的个体生命精神体验,不停开挖生命的深度、思想的深度、历史的深度、从而是诗歌的深度。
“从一个朝圣者的脸上,可以看到整个人类的痛苦”(《记忆与后记·35》),《女朝圣者——献给安娜·阿赫玛托娃》这是诗人的一次漫游,又是诗人的一次安魂,诗人在建树人类精神的纪念碑。他记得杜拉斯的话“我写女人是为了写我,写那个贯穿在多少世纪中的我”,诗人书写的也正是自己,“那个贯穿在多少世纪中的我”。在诗人与殉难者的重叠中,诗人钉上十字架,朝圣者在朝圣的途中留下自己的圣迹。
—— 孙曙教授《朝圣者的圣迹:漫游与返乡》
先且不说这组诗的气势,单就语言方面让人读着就已然形成一种威压,不是恢宏两个字能够言明,全诗意象奇特,丰富,语句饱满,行文洒脱。我读了全诗三遍有余,但不知何故,我仍愿去再读这首诗。因为这组诗里仍然有很多东西值得让我去琢磨,这是以往我看过的网络诗歌里没有过的事情,我之前看诗歌的时候向来只读一遍,能让我读两遍,或两遍以上的,暂时只有两个人,一个为白世纪,一个为吴茂华。细心读诗的人,都会用心去品其中之味,会写诗的人也总是会引导人去思索诗中之味,而这组诗这方面做得非常到位,我从诗中读到了“阿赫玛托娃”,我查阅过“阿赫玛托娃”这位俄罗斯女诗人的生平,如吴所言,“阿赫玛托娃”确实是个朝圣者,她因为执著的爱好诗歌而与其丈夫分手,由此可见其挚诚。好了。我不在这瞎点评了,本人也不会点评,请大家细读这篇文章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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