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东方雨 于 2019-6-9 08:23 编辑
晚饭后,来到离小区不远的健身小游园,加入了健步走的行列。“爸爸,这是什么?”一个女儿一手拉着她爸爸的手拼命的摇着,一手捏着捡到的几片飘落的槐花,奶声奶气地问道。“这是槐花,嫩嫩的、甜甜的、香香的,很好吃!”孩子的爸爸意犹未尽地说道。女儿听到爸爸说这东西很好吃,迅速地将自己小手上的几片槐花送进了嘴。“爸爸,不好吃!”小女孩紧锁眉头。目睹此情此景,让路过的我忍俊不禁,哑然失笑,不自觉地抚摸了一下脸颊上的那道疤痕,思绪被牵扯到了三十多年前——
作为土生土长的农村孩子,爬树,是应当和必须学会的一项生存技能和游戏本领。儿时,我不仅顽皮而且还捣蛋,是大人们心烦和头疼的那种“坏小孩”。春天里,几位小伙伴经常相约到庄子东的老槐树最密集的地方采摘上面的槐花吃。由于我年龄最小,所以每次都是他们俩上树采摘,而我总是负责在树下捡拾。最后,再集中起来,平均分配。
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我们几个小伙伴又如约到庄子东的目的地采摘槐花。当江荣、张林犹如猴子一样敏捷地登上了那棵最大的槐花时,我又习惯地坐在树下等待了。江荣:“小旗,上来啊!”而我却犹豫了。说实话,与江荣、张林相比,打鸟捕鱼我不在话下,可要比起爬树来,我却有自知之明。张林也在上面附和道:“怕什么?很简单,来,我拉你一把。”说着张林一手紧紧抱住树干,一手伸向我。在他们一再的怂恿和催促下,我怯怯地走到树下,伸出手,笨拙地向槐树上爬。不知是他们的加油呐喊起了作用,还是因为我有爬树的天赋使然,最后竟然在没有借助外力的作用下,顺利地爬了上去。“你这家伙,真会装模作样。”张林先数落着我,江荣也附和说:“好了好了,以后请你这家伙不要再坐享其成。”我们三人相视做了个鬼脸,不禁开怀大笑起来,就在我们得意忘形的时候,只听见我“哎吆!”一声,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江荣、张林也连忙从树上滑了下来,扶起我,“不好,小旗的脸上划破了”。张林首先发现了我脸上流出了血。原来在摔下来的时候,面部被树枝划了一道长约五厘米的口子。经他的提醒,我才感觉到脸上麻木后的疼痛。“快上医院。”江荣主张道,并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灰不溜秋的手拍按在我的伤口上。这时两人慌慌张张地搀扶着痛得哼哼呀呀的我往邻村的诊所赶(因为我们所在的庄子小,没有诊所)。幸好,那个诊所的赤脚医生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叔,在他的精心缝合下,后来总算没有留下太明显的疤痕。
在以后的日子里,家长们为了防止我们再爬树,就吓唬我们:“槐花有毒,是不能吃的。”可我们几个每每抵挡不住槐花娇嫩、淡甜和清香的诱惑,为了解馋,不得不改变地点,偷偷地相约到离家远一点的地方去“觅食”。而每次我仍负责“地面工作”,他们也懒得和我计较,真可谓因祸得福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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