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飞花令：风物]青豌豆的香

张松元

                                                 青豌豆的香
                                           （盐都）   张松元
     天，渐渐热了；星，渐渐亮了。我和妻子漫步在小区的林荫小道上，欣赏着初夏的夜色，空气也正酝酿着麦子成熟的热烈气息。
     忽而，乡下的老母亲打来电话，叫我们一家三口这个星期天，回家吃她刚刚摘下的青豌豆，还说今年的青豌豆长得好呢。通完电话，我觉得仿佛闻到了一股青豌豆的香，淡淡的，慢慢地，氤氲在我儿时的回忆中。
     乡间的五六月份，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而不像现在，蔬菜、水果啦，四季都不断，想吃啥就能吃上啥。那时，家里菜园子的瓜秧才约八九寸，胡椒与茄子的小苗移到地里才移栽两三个星期，刚刚成活，可就是不往上长。我们兄弟俩此时的任务就给它们浇水，每次浇水，我们心里总会默默念道：“快点长高吧，快点开花吧，快点结果吧……”，但有时会无缘无故地死去一两棵，我们会为此伤心好几天，感觉失去了一大蓝子胡椒、茄子似的。
     不过这时，正是豌豆、蚕豆长得最旺相的时候，也成为乡下人桌上最美味的佳肴。但青蚕豆，大人一般不让摘，因为要长老熟，留下在腊月里换十几斤粉丝，只有青豌豆可以任意摘。每每这个季节，我都会到自家田头，摘上一大篮子。豌豆一串串的，肥嘟嘟的，上面还带有细粉，尤其那最嫩的，把豆荚放在嘴里嚼一嚼，甜丝丝的，又有一股清香，很纯，很淡！闻着这股淡雅的豌豆香，我就总会躺在麦地里，吃着青豌豆，手里不断地摆弄着狗尾巴草，闭上双眼，不去想任何事，让心彻底地宁静，聆听草丛小虫子窸窸窣窣的声响，还有布谷鸟那“阿公阿婆，割麦插禾”的急促叫声，麦香、豆香、野花的香，“心凝形释，与万化冥合”，享受着最惬意的田园时光。
      当然，有时我还在田埂边，发现貌似青豌豆的一种豆荚，我们乡下称为“丝荞荞豆”，把它摘下来，可以生吃，不过味道没有青豌豆好，它的外壳用嘴咬去一小截，稍微嚼一嚼，放在嘴边一吹，那“嘀---嘀---啦---啦---”的声音便会响彻整个田野的上空。
     那时，妈妈会把我们剥好的青豌豆与家里腌制的咸菜一锅煮。煮着，煮着，锅中的青豌豆香味就会漫溢整个厨房，清清的，香得不行，让人顿觉口里生津。那段日子，我是在青豌豆的香味里度过的！
     我沉浸在儿时青豌豆的香气中，心也觉得清爽了几许。不知何时，妻推了推我，轻声说道：“元，明天回乡下奶奶家吧？还是家里的青豌豆有味！”
     是呀，还是家里的青豌豆有味，里面有那童年的清纯回忆，更有那心灵深处的亲情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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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豌豆，里面有那童年的清纯回忆，更有那心灵深处的亲情流淌！

夏春华

清纯回忆，亲情牵挂。

顾林

正是碗豆、蚕豆飘香时

碧云天下

时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