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 志愿军副连长张树之

边江边

一
     “副连长，我们快坚持不住了！”
一个志愿军战士喊道。此时，对于张副连长来说现在是：严峻的时刻。我志愿军要对付比自己多几倍的大量美军，此时的阵地上有多个志愿军战士伤亡，在阵地上，志愿军战士已经是越打越少了，多个战士受伤已经失去了再战的能力，可是，张副连长是绝对不能丢失阵地的，他激励自己战士：
“同志们，我们绝对不能让敌人攻破我们的阵地。一定要把敌人打下去！”
“是，副连长。”
“就是剩下最后一个人都不能放弃阵地。”
“是，副连长。”
于是，张副连长看见阵地下密集的美军几乎排在一起向他们进攻，他马上意识到：这时需要用大杀伤力的手榴弹打下敌人的气势，他就马上喊道：
“用手榴弹！”
于是，张副连长把驳壳枪抬起，左手马上抬起把自己肚皮正中的宽皮带拔松，把驳壳枪往自己怀里的紧系着宽皮带里的肚皮上一插，马上拿起放在阵地的上的一个手榴弹拉燃，狠狠向美军投去，一些战士也马上这样做；一个个从腰间的宽皮带里取出手榴弹拉燃，向阵地下的美军投下去。顿时，一股股爆炸，火光闪闪炸死不少的美军。
张副连长大感痛快，觉得酣畅淋漓！
在烟雾中，他看见美军又力图攻上来，
张副连长立刻向美军开枪。忽然，他听到自己身边有战士被打中，他就本能侧脸去，看见：志愿军老战士28岁的陈大贵双手捂住自己厚实的胸部，人非常痛苦，仰倒在地上。
还有自己身边，张副连长看见一个老兵刘玉山扑倒在阵地上，他把驳壳枪插进他紧系着宽皮带里的肚皮上，过来抱起刘玉山，看见：他额头上有一弹孔，还有血流出来，流下到他鼻梁下，不禁十分的悲愤！他知道刘玉山马上要死了，可是他还是要极力挽救自己战士的生命。at立刻喊道：
“卫生员！卫生员！”
“副连长，我在这边。跟伤员处理伤口。”
“快到这里来，跟老刘处理一下！”
“是，副连长。"
张副连长立刻催促道。知道一旦是额头 被打中，人就活不了，可是他还是要尽力让卫生员来抢救，卫生员明白副连长的话，把身边伤员刚包好，弯着腰急急跑过来。

二

在向美军开枪的张副连长马上停止射击，他转回身来，看见：卫生员在跟刘玉山检查伤口，他多么希望刘玉山能活过来。看了一会，他看见卫生员把脸抬起来，一脸的悲悯和十分无奈！张副连长意识到老志愿军战士刘玉山已经死亡，可是他还是问：
“卫生员，老刘怎样？”
“副连长，他死了。”
听到这句话，张副连长心里十分难过，他看见刘玉山的眼睛还没有闭上，就伸出自己手把他眼睛合上，在一种巨大悲愤中张副连长突然起身，就向下面的美军立刻射击。
是呀，只有打死更多美军才能跟自己牺牲的战士报仇。张副连长边打边在心里想。
忽然，有几颗子弹，从山下急急飞向自己和别的战士。张副连长反应非常快马上扑倒了身边两战士，他在极力保护和避开自己战士受伤，尽力在自己能达到的范围内这样做，因为自己是他们的副连长。
一会，等子弹一过，他抬起身往下的山坡一看：密密麻麻的美军如蚂蚁，快要到他们的阵地下。
他马上非常清楚意识到：要打败多自己战士好几倍的美军是不可能的，很有可能阵地被攻破，我志愿军都不怕死的，想到这里，他又不甘心，让自己战士白白去死，可是，怎么办？敌人要不很久就会攻破阵地。在犹豫中，他极想守住阵地，又担心：自己战士都死了，美军照样占领阵地。他一时，处于两难中。
我怎么办？他在心里问自己，他想道：不，还是人在阵地在，等会再看。”
于是他踏实些了，内心里的不安就缓和多了。
可是在他有这个心理时，马上出现的情况令人不能容忍：先是身边的一个战士被打中，他听到他的闷哼声，心里非常难受！他继续向美军开枪。
此时，他身边又一个战士被打中扑倒在阵地上。于是这个有三十岁的战士胸部被打中仰倒在地上。他更为没有底气，主要是看见美军即将攻破阵地，心里无法沉着，他再次感到：只有几分钟，自己剩下的这百把个战士已经抵挡不了美军的进攻，可是他本能想就是自己被打死也不放弃阵地。
但是，当他极力还想坚守阵地时，他忽然听到那边的一个战士喊道：“ 副连长，二班长和老兵刘城山牺牲了！”
然后，真是越倒霉越还来，他身边两个战士刚才还好好的，就一分钟不到：一个被牺牲，一个眼睛被打伤，血流下鼻梁。看见自己战士一个又一个伤亡，
再加看见美军人依然很多，他觉得，守是不可能了。无奈之下，他想只有过后再把阵地夺回来了，只好喊一句：“同志们，撤！”
“是，副连长。”


三

   在张副连长的命令下，战士们及时撤出阵地，而阵地被美军当场占领。
撤下来的张副连长心里感到自己在犯罪，他无法向团长作出交代，而且放弃阵地是我军不容许的。

可是，我不能让全部战士白死呀，美帝国鬼子毕竟太多了，可是这样我怎么向团长交代？想到这里，张副连长一路走下来自己郁闷不乐。他忍不住站住，回身往后山坡上望，在岩石陡立的几乎无草的高坡上，美军正欢快地庆祝的样子，心里更涌出一阵犯罪感。
看了一会，张副连长非常郁闷地回转身子，极度无奈地走下山脚下，此时，战士们隔开他一断距离。
大不了，团长就把自己的副连长抹了，自己也别想当了。
张副连长边走边心情坏透了想道。
看见自己的副连长落在后面，几个志愿军战士站住，回身来喊道：
“副连长，快点！”
"好的。”
在这样的精神压力下，他只得加快步伐，较快赶上去和战士们回驻地。
他决定到了驻地，向团长报告这件事。
不久，他们回到驻地。
张副连长到电台边，对发报员小周说：
“小周，跟团长发报。”
“是，副连长。”于是小周打开电台，一会，把话筒拿跟张副连长说："副连长，可以了。”
张副连长拿着话筒向团长报告：“团长，是我，我要向你报告一件事。”
“什么事？”电台那边的团长问，也非常关注他们的战事。
“我们的阵地被敌人攻破……”张副连长本来还想往下说，想表明自己是出于无奈，不想电台那边的团长声音粗硬起来：“什么，你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坚守阵地？”
“团长，我们是要坚守的，可是，可是美军太多人，我们人少，伤亡大，我非常无奈，就叫大伙撤离了。”
“张树之，你胆子太大！居然敢擅自撤出阵地，你有几个脑袋！”团长大喊起来，可以想像，要是他在张副连长的眼前，会咆哮的。对于志愿军来说，是人在阵地在直到人亡。
张副连长知道自己会被团长骂，就等自己团长骂，自己不再回嘴，等自己脾气怪的团长骂个够。
在电台那边骂了一会，团长直接严厉向他发出命令：“张副连长，你听着！“
“我在听着。团长你说。”
“我命令你：今天或明天，把失去的阵地夺回来。”
“是，团长。我要是夺不回来，就提人头来见你！”
“最好是这样。”
然后张副连长听到团长把话筒一下挂断，他可以感到：自己团长是那样怒不可遏。

四


    战士们对于自己失去阵地，感到非常的丢脸！觉得自己跟志愿军抹黑，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们也难受，都关心自己的副连长跟团长通话的情况，有人在自己副连长身边听到自己团长的话，这要是让别的连队知道我一连这名声更丢人，更是脸上无光！
看见自己心好的副连长被团长训斥，后有战士问走过来的张副连长：
“副连长，怎样？”
“团长发怒了，说我们不应该放弃阵地。”
“副连长，我们对不起你！”
“这个命令是我下的，是我的错。”
“副连长，是我们有错。”
“今天晚上，我们再打美军，把被他们占领的阵地夺回来。”张副连长说。
“好呀，我们一定会把阵地夺回来。”
战士们激动喊道。仿佛现在就想战斗和行动。
战士们非常充满期待！

五

   张副连长向自己战士们宣布了晚上要把阵地夺回来的事后，他就在心里盼着晚上快点到，这样他好带着战士们攻打被美军占领的高地，战士们也在着急等着，谁都知道失去阵地是丢脸了，都想把阵地夺回来，挽回一连的名声，比如：就算别的连队人知道他们丢失了阵地，可我们马上又夺回来了等。
此时，几个战士热烈地聊谈着，在晚上即将开始打仗前。
“再过一、二小时，就是20点了。”
“我就希望马上到。”
“我也是。”
“我看有些人还在做准备。”
“这样太早了。”
“是呀！到时再说。”……
就这样在大家的期盼中，到晚上了。这就表明：战斗更近了，夺回被美军占领的高地的时间也快到了。

六

   志愿军战士们在丢失阵地后决定反攻的着急心情好不容易等待到了晚上。他们匆匆吃了晚饭，就是压缩饼干就着几把炒面、喝点水就行了。
吃过饭后，有些战士马上做好准备，一个个等着自己副连长发出命令。
“刘汉兵，终于要到打打仗了。”一个高些的志愿军战士对一个大眼睛，身材粗壮的战士说。
“是，我希望马上进攻。”
“我和你想的一样。”
两志愿军战士都充满期待，早把战死和牺牲忘在身后。



七

   吃过饭后。大家休息一会，不过张副连长也急于开始战斗行动，他把驳壳枪斜插进自己紧系着宽皮带里的肚皮上，又简略整理一下自己军帽、军服、肚皮上的宽皮带，才走到战士简易的房里。
看见战士们都一个个开始在准备了，有些已经准备好了，大家看见自己副连长来了，都知道，战斗马上开始了都非常兴奋，仿佛忘了，这是一场自己会牺牲的战斗。
“你们准备好没有？”张副连长问。
一种即将要战斗的意味非常浓厚的气氛，看了令人兴奋！会撩动每一个志愿军战士勇敢战斗的心。
张副连长极为干脆，直接命令道：“好，跟我走！”
“是，副连长。”然后一连的志愿军战士们跟着自己的张副连长出房去了。

八
   
   马上要打仗了。令每一个志愿军战士鲜血沸腾！
他们往夜色是那样黝黑又静的，空濛的山脚而去。
这时什么都看不清，如自己眼睛，蒙上一块黑厚布。
张副连长看到到了山脚下，知道那上面就是被美军占领的阵地，他想道：等着吧，我们一定要夺回我军的阵地。然后，他抬起右手往在自己怀里的斜插有一把紧系着宽皮带里的肚皮上的驳壳枪伸去，把左手抬起把他肚皮正中插有驳壳枪的宽皮带拔松，抽出驳壳枪来喊道：“同志们，冲呀！”
喊过后，张副连长第一个往黑乎乎的高地跑上去，战士们就跟着他向美军发起进攻。


九

   听到志愿军向自己（美军）发起进攻，在坡上面的美军就马上非常凶狠地向下面一片黑乎乎的看不见的斜坡上的志愿军开枪。顿时，非常宁静的黑又静的山坡枪声急急，弹光闪闪。由于美军用的是当时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卡宾枪，能打出许多子弹，火力大，会跟枪支简陋的志愿军造成更大伤亡！
此前，大家都看不见高地上的美军，可是随着美军的射击，和他们的枪发出的急急的闪光，大家才看清点上面美军的在凶狠射击志愿的举止
。张副连长跑在战士们的最前面，他知道自己是大家的副连长，必须要带领战士们猛攻美军的阵地。在他跑动中他看不见子弹，只有借助美军的弹光略微看见点。
但是他毫不畏惧自己被打中，就想尽早攻破美军的阵地。


  十

   张副连长和战士们继续进攻。忽然，他听到身边和稍远些的战士中，有个把战士被打中时，发出“啊！嗯！”的叫声闷哼声。
张副连长心里非常难过，尽管在战斗中会不可避免的死人，他想尽快占领美军的高地，自己的战士就少死些，尽管心里不是滋味，他还是跑到更快，战士们也跑的快！
张副连长跑的更快了。他不顾自己被打死或是打伤，自己也不能落在战士们的后面。
他是不看见子弹的，只有借助在上面美军打下的子弹发出的亮光点才看清点子弹。
此时，又一弹光刚闪过，他没有看见子弹，他还想觉得可能子弹在一边打过去了。然后他在往上跑。忽然看到在前面在猛冲锋的一个战士身子如抽筋般站住，借助他旁边从上面映照的弹光来看，他看到这个战士
双手捂住肚皮，十分痛苦！身子抖一下，人往前扑倒在黑乎乎的斜坡地上。
在最前面的张副连长继续感（听）到自己近处和远些的在进攻的战士们被子弹打中的叫声，闷哼声，随着他们的进攻越快那么就越接近美军的高地，这样被打中伤亡的战士就多，但是他（他们） 依旧往前猛攻，向美军射击，在以这样方式，尽量减少我军进攻的时间，减少自己战士的伤亡，这是他们极力要达到的，是啊，能少死一个战士不是更好吗。
渐渐地就要接近美军的的阵地了。一心往前猛攻和进攻的张副连长看到希望即将实现，他边开枪边进攻，
再这样的心情中，忽然，他感到有多颗子弹突然打中他紧系着宽皮带下的小肚皮。他不禁叫了一声“啊！”，顿时感到：自己的小肚皮里子弹绞裹着自己肚肠如火烧般剧痛难忍，他马上用握着驳壳枪的右手和左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小肚皮，人往地上倒下。
他很想再起身继续进攻，他用左手捂住在流血的小肚皮，用握着驳壳枪的右手力图在地上撑起来，可是，一阵无法抗拒的剧痛让他直倒在地上。在剧痛中，他感到自己左手被温热血打湿，还感到：自己肚肠已经从小肚皮里鼓露出来，令自己手有一种又热又滑腻腻的感觉，有很多血如自来水从他小肚皮里涌出。他在剧痛中，感到自己快要死了，可是他觉得自己为了战胜敌人而死亡，是光荣的！
不一会，小肚皮被打成重伤的志愿军副连长张树之牺牲。
不久，战士们打败美军，夺回了高地，有包括张副连长在内的多个志愿军战士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