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连长张成武和秀英（二十）回山里

边江边

一百一十地主彭光发


       在秀女村的地主彭光发，在一个星期前接到了李树福团长的指示，要他派家丁监视红军和村民的接触情况。其实这个事早就开始，只是没有催促。现在，要求紧了。后，李团长从更好地打击红军的活动范围的考虑，还特地派了一个班长，叫李有权，带着十多个部下在彭地主非常富裕的流油的家吃住，一个铜板不给，让自己的手下白吃彭地主的，这等于在挖他彭地主的心，吃得他心抖，又无奈！
每天，这个白狗鬼子班长让部下和彭地主的家丁轮流在村道日夜监视村里的村民和山上下来的红军情况，而他自己威风地呆在彭地主家里休闲等消息。
这事已经有多久了。
    自从山上的红军打了白狗子一个伏击后，获得一批枪支弹药等，又及时地补充了红军的队伍，为将来红军的发展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后来，张连长和他的红军战士们又打了些仗，狠狠地打击了白狗子的气焰。
同时，这以后敌人加大了对山里红军的封锁。现在，红军的吃饭问题很快表现出来，本来就靠老乡们支援的粮食过不了两天就断了，需要及时补给。现在的问题在提醒红军长官们一一一敌人已经牢牢地控制了各条进山、出山的道路，看来，要获得村民的帮助非常的困难。
谁都知道：人没有吃的，就会没有力气，特别是红军没有粮食吃就会失去战斗力，一旦敌人来个攻击，红军就会饿着肚皮打仗，这等于自杀。这是白匪军李团长一个大好机会：他正要带着部队前来消灭红军。这次下了大工夫的。此前，他们已经在附近的山边树林开始对红军进行日搜夜剿。
“秀英！”这一天上午，吴大爹看到有白匪军往他们村子西边上了村后山，就感到这是针对山里的红军行动。他马上就急匆匆到秀英家。
“大爹，什么事呀？”在收拾家里的秀英，看到大爹急匆匆地快步走进来，看到他因着急而发红的团脸。
“我看到白狗子往后山去了。”
秀英听了，也觉得这是针对红军的。就说：
“看来，他们要对付山上的红军？”
“我想是。”稍停一下，好像是坚定自己的看法，吴大爹脸色不好，说：“秀英，我们要赶紧跟山里的张连长他们送信。”
“是呀，这事不能耽搁。但是，白狗子已经把进出山的要道控制了，我们进山就难了。”秀英一下非常犯难！
“如果，要上山，就要碰到白狗子的检查，他们不会让谁过去的。秀英，你说怎么办？”
“那我就爬山崖。”
“可是，那太高了，会摔下来的。”吴大爹说。
“我不能看到红军遭到不测。”秀英说。
“这样，我跟你去。”吴大爹说。
“行。”
本来，秀英不想让吴大爹去，可她觉得两个人有希望。
然后，秀英说：“吴大爹，我们怎样做？”
“还是这样。”有经验的吴大爹想了想说。“我掩护你，把白狗子稳住，你从旁边溜过去。”
“那怎么能行？”秀英觉得这事不妥当。才这样说。
吴大爹想了一下，说：“我看从郑子田上去，那里坡上有一个岗哨，叶草茂盛，容易混过去。明白吗？”
“行。”
然后，吴大爹跑回家去拿上肉、酒出来又到秀英家里，两人马上向村后的水田对面的东边山去了。二十分钟间，他俩来到这小山侧边。这里有两白狗子站岗。旁边的坡坎上面有许多茂盛的树草。
“秀英，你先到草里趴着，看到我去应付白狗子，你就趁机爬上山去。”吴大爹叮嘱秀英。
“嗯。”
“你去吧。”
然后，秀英到有叶树的土坎上趴着。
吴大爹马上走向站在坡坎小道边的两白狗子走去。
两个白狗子看到他走过来。就问：“老头子，你来干什么？”
“我从我叔公那里的亲戚回来，带了些酒菜。来，我请你们吃。”吴大爹说。
“我们不认识你？”一个瘦脸白狗子说。
“是呀，你为什么喊我们喝酒？”另一个矮些的白狗子问。
“这有什么。如今谁不想拉点关系，特别是老总。以后，有事好办嘛。”吴大爹说。
“哦。”
“来，我们一起喝酒。”吴大爹更主动，他想利用对话把两个白狗子吸引住，这样的话，秀英好行动。
吴大爹说完就把酒菜放在过道边，故意面对着这面，两个白狗子只好背对这面，就是说看不到背后坡坎上的情况，这样，就看不到秀英的行动。
秀英看到：吴大爹和两个白狗子坐在下面的小道边喝酒，知道机会来了。就开始往上坡爬去，不久就上去，她一下就往山里疾跑去。五六分钟后，吴大爹知道秀英已经过了。在喝了半个小时后，就回去了。
在吴大爹的掩护下，秀英顺利地爬过白狗子的岗哨，上了山，她急急地往呆有红军的山上而去。一个小时后，到了有两个红军战士站岗的山脚下。两个红军战士看到了。
“你看，秀英姐来啦！”
“她一定有事？”
“你看，她快跑不动了！”
“走，我们两个去接她。”
“嗯。”
两个忠于革命事业的红军战士马上跑下山去。
    这时，为了跟张连长他们的红军送信，秀英已经累得走不动了。
“秀英姐！”
秀英看到两个红军战士从树林里急跑下来。
“快，白狗子在向你们这个方向来了！他们要进攻红军！”秀英喘着气说，很想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在第一时间吐出来为快。她为红军着急，仿佛马上白匪军就到跟前了。
“秀英姐，我背你。”
然后，两个战士换背秀英，快跑上了山到了张连长、梁营长的简易棚里。
“梁营长！张大哥！白匪军向你们来了！”秀英一到棚里，着急喊道。
“他们到哪里了？”张连长问。
“我看还早。”
“这样，全体转移！”梁营长听了秀英的消息，马上喊道。
紧接着，红军部队就要转移了。梁营长对秀英说：“秀英，我们红军感谢你。马上我们就要转移了，这次，我让两个警卫员送你下山。记住：你不要让白匪军看见了。”
“我知道。”
张连长对秀英说：“秀英，这次我就不送你了，我还要马上集合全连的战士。”
“你快去。不要管我！”
然后，梁营长说：“秀英，以后我们会和你联络的。”
“好的。”
“小李！小杨！你两个送秀英一段回来。要保证她的安全。我会派人接你们。”梁营长说。
然后，两个红军战士去送秀英了。

……

边江边

一百一十一再次下山筹粮


         两红军警卫战士把秀英送下山，走了一段，看到在前面山道上有正向这里走来的白匪军。
此时，走在前面身材瘦小些的红军战士小李看到了。他马上就站住，立刻把他瘦脸回转来说：“有白狗子！”
秀英和战士小杨一惊，也马上停住。
小杨说：“秀英姐，快蹲下。”
说完，就赶快伸出手把秀英一按，他俩就马上蹲下；在前面的小李也很快回来，也蹲下。这个时候，看见白匪军也并不惊慌，知道这是敌人的搜寻时间。而令秀英和两战士高兴的是：由于及时获得了这一情报，红军已经撤远了。
这时，杨猛排长来了。
“杨排长，你怎么来了？”战士小杨问。
“我们蔡连长奉营长的命令，让我来接你俩回去。”
“同志们已经走远了吧？”小李非常关心地问。
“不急。同志们会到天华山的。营长还要求我们一定要把秀英送出山，让她安全地回到家里，不能出一点问题。这一路上，有可能遇到白匪军。我们红军不能让帮我们的老乡有任何危险！”
“杨排长，刚才，我们看到白匪军不是往前去了吗？“小李问。
显得极为稳重的杨排长说：“现在是敌人攻击我们的时候，可能还有一些敌人。”
“哦，明白了。”
“好吧。我们走那条山道，要安静些。”杨排长说。
然后，杨排长、两红军战士和秀英往那条安静的小道走去。这个时候，大家都心情安然，他们都知道这个时候，就是敌人到了红军的驻地（山上），会一个人影都看不见的，妄想灭掉红军的图谋是白搞了。
秀英觉得自己还是让他们回去。自己可以回家。就说：“红军同志，你们回去吧。”
杨排长停下；回转他原来显得憨厚、调皮，而现在变得成熟的团脸说：“秀英姐，我们营长、连长让我一定要安全把你送出山。”
“是呀，秀英姐。”两个战士说。
“我怕耽误了你们！”
杨排长把他英勇、憨厚、发亮的团脸对着秀英说：“秀英姐，这没什么。护送你也是我们的任务。”
然后，他们就往前面走去，下山脚，走过山，后来
走在前面的杨排长突然说：“有敌人！”
他们看到：前面的山地上，有一队白匪军缓慢走过来。
杨排长看了一下，他非常冷静觉得应该避开他们。就把他此时有些眯缝的眼睛，盯着敌人，急往后退，同时，也把他土红色右手往他怀里斜插着在宽皮带里的驳壳枪抽出来说：“快退回去！快！”
边回脸，边对马上紧张起来的秀英说：“秀英姐，别害怕。我们绕开他们。”
“嗯。”
然后他们就退回来，走别的山道避开敌人。最后，到一个小坡上，杨排长才把驳壳枪插进他紧系着宽皮带里的肚皮上。
“秀英，你回去吧，这里非常安全！你不会遇到白狗子的。”
“谢谢红军。”

厚道的杨排长眉毛就舒展开来，因为，他完成了营长、连长的任务。他说：“这是我们的责任。”
然后，秀英往山脚走下去，绕路回秀女村了。
杨排长看到秀英安全地走下山，往西面的村子缓缓走去，才终于踏实了。他回脸对两红军战士说：“走，小李！小杨！”
“是，排长。”
两个红军战士就跟着杨排长往山里回去了。
    由于秀英、吴大爹的情报及时，原先对白匪军的进攻一点不知的梁营长、张连长，在获得了秀英的情报后，把山里的红军及时转移了。过了几个小时，派出大量军队想围攻红军的白匪军，没有达成消灭红军的目的。
已经远离秀女村的红军，在白匪军离开山里后，又再次回到原先的山上。
这时，看到白匪军把山上由红军搭得多个简易的住的棚子烧毁了，大家都非常气愤！
张连长说：“这没有什么。我们又建。”
梁营长说：“是呀，只要我们红军在，就会有希望。”
说完，他们就马上动手建红军营房。
……
两天过了，到第三天，梁营长让通讯员把张连长找来。
“营长，你找我有什么事？”一走进营部简易的棚里，张连长问。梁营长看到他忠诚而积极为红军事业全力以赴的红红方脸，就非常的信赖张连长。
“目前，还是我们部队的粮食问题。”梁营长脸色略忧心回答。
“我知道了。”
“这样，今天傍晚，你带着成班长去秀女村找秀英、吴大爹，让他们帮红军筹粮。”梁营长神情郑重其事说。他必须要想法解决红军的吃饭问题。
“是，营长。”张连长感到梁营长对他去办事，带有信任和期盼。
“嗯，你这就去作好准备。”
“是。”然后，张连长出去了。
然后，红军连长张成武向在侧边一大片绿叶夹着黄叶子的、这时在树林那边坐着擦枪或站着聊谈的战士们走去。他对于梁营长布置的任务，没想什么，就是觉得这是自己要积极完成的党的任务。这时，他看到坐在几个战士旁，在默然抽烟的成班长。
战士们看到连长从营长那里回来了，都知道营长又跟连长布置了任务。
“连长！连长！有什么任务？”
战士们问。站起来积极走近自己的好人连长，也想知道是什么任务。
“下山筹粮。”张连长回答。
“我去！我去！”
战士们一个个都想去。都跟自己连长要求。
“不行。”张连长说。
“为什么呀？”
“我只让你们成班长跟我一起去。”
“哎……”}
战士们都失望地走开。

边江边

一百一十二彭地主的家丁
“


       连长，没有想到粮食始终是我们的大问题。”成良海班长说。
“是呀。如果没有老乡的支持，我们红军干革命就是一句空话。”
“连长，前十天，白匪军还想找到我们把我们消灭掉！”
“他们就想灭掉红军。”
“那是妄想！”成班长嚷道。
“好了，老成，你休息一下，到了天黑我们就出发。”张连长说。
“连长，我哪能休息，你还是去看看战士们吧。”成班长说。也想尽快去做这事。
“也好。”
天晚了。在秀女村，彭地主的两家丁呆在村子或进人村道的一边石头旁，在监视着村里的人员来往情况，这里能看见一些来人的动静。此时，天要黑了。
“他倒安逸，在老爷的家里待着。”一个瘦脸家丁说。他在发牢骚，他指得是被团总李树福喊来的一个白狗子班长，呆在彭地主家里，坐享其成。
“别管他。我们要注意进入村里的人，特别是红匪。”另一个团脸家丁说。
“这天都黑了，会有什么红匪来这儿！我们在这里守了十多天了，一个红匪的影子都没看见。”
“团总说了，红匪被困在山里，会很困难的，一定会派人来到村里和那帮穷鬼接触。我们一定要抓住红匪，知道吗？有奖赏。”
“这样就好。”
“嗯，只要抓住一个红匪，我就可以升官发财了。”这团脸家丁带有期盼说。
“你以为好抓吗？”
“到时，我是不客气的！”
“哎。”
这时，已近黄昏。在深秋的大山里，天渐渐地发黑了。

边江边

一百一十三到秀英家里，被敌人发现


        张连长和成班长告别了同志们，走下了非常斜陡的、满山都是绿中夹着黄的秋日浓浓而非常茂盛的叶树下的下山的小径。他俩还是身着红军的服装，成班长在怀里的宽皮带里插了一把驳壳枪，张连长还是两把驳壳枪。
两人边往下走，边看了看身边树叶顶上西边天空略暗淡的天色。两人带着领导的指示下山了。两人知道同志们都希望他俩能在今晚半夜回来带回关于粮食可以明天晚上去秀女村搬的好消息。
站在高高的坡上的同志们看到：走下山坡的两人渐渐消失到山下的小道被他俩旁边的树子挡住的匆匆英武的身子时，红军战士们才回到已经发暗的树林里，他们都满心盼望着张连长、成班长能回来。
下了山的张连长和成班长走了两个小时，这时，天已经黑尽很久了。两人就要到山边了。
   他俩又走了二十分钟，到了在夜色里的秀女村后树林并站住。张连长听到了成班长在说这话时的喘气声。
“连长，我们到了。”成班长说
“走累了吧？”张连长用手擦他发汗涨红的脸。
“是呀。”成班长说，从他舒展的胸部里，吐出一口略长的气。
“我们歇歇吧。”心底厚道的张连长说。他觉得已经到村了，不急了！
“算了，我们到秀英家里再歇。”想尽快办成筹粮的事的、心切的成班长说。
“也好，咱们去村里。”
然后，两人从黑乎乎的村后非常寂静的树林里，往下面有灯火的村子小心地走下去。这时，他俩能看到：在有点人声的、在黑乎乎的夜色下的村子，非常的寂静！能看到点黄黄的煤油灯光和略微被煤油灯侧照着村民的房墙。除此之外，就是无垠的厚黑的夜色。
     这时，守在村道边的两家丁本来在聊着什么，后就没有聊了。过了几分钟，一个家丁说：“老六，拿一支烟跟我。”
“你不是有烟吗？”对方问。好像不相信他一会就没有烟了？
“我刚才抽完了。跟我一支烟。”
然后，老六拿出烟递跟他。
这个瘦脸的家丁就抽烟，他非常过瘾地抽了两口，把脸仰起从他口鼻里喷出烟来，他才把脸往北的村道上转过去，就隐约看到：在显得阴黑的过道边（这里刚好有一间村民家里煤油灯照到村道上，看上去显得黑明明些），两人身着红军的军服，刚走到这间房有煤油灯光照到往村里去的方向的村道上。
“红匪！”瘦脸家丁说，
“你说什么？”
“有红匪。”瘦脸家丁说，好像才肯定。
两人立刻对天开枪，叫喊道：“抓红匪呀！有红匪！”
在地主家里的白狗子班长听到枪声，他就带着八九个兵很快跑出来。
“连长，我们好像被发现了！”成班长说和张连长站住。
“看来是。”张连长非常吃惊！
“连长，怎么办？”
“先进村再说！”非常果断的张连长说，没有在想什么。
“好吧。”
两个人把插在怀里皮带里的驳壳枪抽出来，准备战斗！
听到喊声的、在近处彭地主家里的白匪军班长赶快带人也跑出来，他知道在外边的家丁发现了红军。他急跑出来，这个时间一分钟不到。他看见两家丁要上又害怕红军把他俩伤着。就凶横大喊：“快追。把红匪抓住！”
一共有八九个白狗子马上向张连长、成班长追上来。

边江边

一百一十四（结尾）掩护张连长，秀英被杀害


       张连长和成班长跑了一段，看到有多个白狗子追来，知道情形危急！成班长感到两人都有被打死或被抓的危险！他想掩护自己连长好完成梁营长交代的筹粮任务。
有了这个主意，成班长觉得掩护自己连长完成任务更重要。此时，他俩跑到了一个房子侧边，成班长就对张连长说：“连长，你走。我掩护你！”
“不行！”
“连长，你一定要完成营长交代的筹粮任务。”
“我。”张连长略犹豫。
“快走！”同样非常果敢利落的成班长喊道，并伸出手，把自己连长往秀英家的方向一推，就回身，把右手伸向插在他紧系着宽皮带里的驳壳枪，左手抬起，把皮带拨松，抽出驳壳枪，回身侧站在墙边。
张连长只好走了。一种来自战友的对自己的保护，对红军革命事业的执作忠诚的成班长的举动令他心里一热。他没有想到，成班长已经在很紧急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决定，而他还没有这样想。成班长在一墙侧旁，把跑上来的白狗子打倒了几个。有些白狗子马上散开，有的马上趴在地上向成班长集中射击。

非常英勇而忠诚的红军班长成良海一会出身，在开了枪后，又马上缩回来，一双大眼睛直直地瞪着，不闭一下眼睛，仿佛一闭敌人就到跟前。

这时，他又出身子，又开枪，刚要回身，被几颗子弹打中了成班长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
“嗯！”他闷哼了一声，双手捂着肚皮，这一刻，他不让自己倒下，他想多对付敌人，让自己连长脱开敌人的追杀，到秀英那里去。但是，他在这样的想法下，又被敌人的子弹打中胸部；他倒在地上，一会牺牲了。
敌人看到成班长死了。知道还有一个跑到村里去了。就大喊：
“还有一个红匪，快追！”
于是，在成班长牺牲后，敌军班长带着剩下的五六个人向村里跑去。他非常机灵地命令：“挨家挨户地搜。”
然后，带着五六个部下，开始在村里对每家搜了起来。为了防止红军跑掉，他又安排几个人和家丁把出村的路堵死。
而令人倒霉的是：秀英的家在接下来的几间房子后。
五六分钟后，很快就搜过来了，因为，那几间房子没有红军。
张连长在几分前跑到秀英的家门，他急忙敲开了秀英家的门。
“张大哥，你来了。怎么，刚才的枪声是怎么回事？”秀英对张连长的到来很欣喜，又对刚才的枪声非常不解？现在看到了张连长，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是因为张连长他们。
“秀英……”
“快进来。”秀英赶紧说。张连长马上中断要说的话，快进到房里；秀英马上关上门。
看到秀英关上门，回身来，跑得气喘吁吁的张连长继续刚才的回答：


“我和成班长奉我们营长的命令到你这里来筹粮。刚走下村道，就被人发现了。”
“是彭地主的家丁。”秀英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张连长非常迷糊问。
“自从和你们红军有了接触来，原来都不是这样。后来，不知道是好久，听吴大爹说彭地主的家丁待在村道上，想抓住红军。”秀英回答。
“嗯，明白了。还好。刚才是成班长在掩护我。”
“嗯，我知道了。”
秀英马上跟自己的爱慕的张连长倒了一碗水，张连长一接住，大口大口地喝完。
“你还喝不？”秀英看到在自己面前，显得憨厚的张连长有汗发亮的英俊方脸，还有两把黑亮亮的驳壳枪斜插在张连长紧系着宽皮带的壮实鼓胀些的肚皮上，此时，被桌上的煤油灯光照得张连长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上的皮带扣环耀眼白亮，这使得十分英武的红军连长张成武威武可爱！
“嗯。”张连长还想喝水。
秀英非常欣喜，她多么希望张连长在她家过好。就伸出手，要为张连长倒水，
就突然听到门外前一间房子有打门声。
“张大哥，看来白狗子来了！”秀英非常紧张说。
听到打门声，张连长马上意识到：成班长牺牲了。他想道：等一会，敌人就要来搜秀英家。不，我不能连累秀英。想到这里。他马上说：
“我得走了。”
“不行，你不能出去。”
“秀英，我这样是会连累你的！”张连长十分心急忧心地说。
“别说了。”
“秀英，你还是让我走吧。”
“你不能走。这样，我把你藏起来。”秀英说。她不能让自己心爱的红军连长有不测，看来，这时，她已经做好了决定，牺牲自己，保存张连长。
“这……”张连长明白了秀英的心意，不仅心里一热。
然后，秀英一把把张连长拉进她外婆房里，让张连长躲在床下。
就听到了自己家门被敲得怦怦怦的惊心的打门声。
藏好了张连长，秀英才不慌地出来开门。“你们干什么？”秀英问。

“我们抓逃到你家的红匪。”白狗子班长非常狡猾地说。
“我这儿没有。”秀英不理他说。
“你一定把他藏起来了？”
秀英不回答。
“跟我搜！”
秀英不回答。她看见几个白狗子去房里搜了，有一个去了她外婆的房里（这时，她外婆到亲戚家里做客去了）。秀英慌了！她不能让他们看到张大哥，不能让张大哥被白狗子抓去。她决定冒着危险，掩护红军连长，她打定了这个主意。

突然向大门跑出去。
“快，抓住她！”
白匪军班长喊道。在房里的几个白狗子就马上跑出去。一会，秀英被抓了。

……

张连长知道是秀英掩护了他，不然，他很快被白狗子抓住。他流着感激的泪，匆匆离开秀英的家。
张连长带着无限的悲痛，回到了山里。第二天，秀英因窝藏、掩护红军被白狗子杀害。张连长继续带领红军战士们与白匪军战斗，后参加了几次反围剿，进行了长征。再后来，在抗日战场，他带领战士们英勇地打击日本鬼子。到了解放战争，他又带领战士们打败了国民党军队。建国后，担任了江西军区的司令员。他在抗日战争中，和一个八路军女战士结婚，生了三儿子，一个女儿。他每年清明，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女跟秀英上坟。一九七0年，70岁多点的张成武司令员去世。8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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