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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聊发少年狂

休闲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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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0-29 20:32:53 | 显示全部楼层
朴实无华,耐人回味;感同身受,意犹未尽!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9 20:37:43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碧云天下帮助开窗口
 楼主| 发表于 2018-10-29 21:04:13 | 显示全部楼层
请教碧云天下,我发贴总是会提示错误,然后再看版面就是两三个同样东东上去,怎么回事
发表于 2018-10-29 21:29:21 | 显示全部楼层
(四) 

2号一天几乎是在雨里度过的,到了晚上八点钟以后雨才算停了下来。一觉睡到早上七点多快八点,洗漱完喊女儿起床吃饭,她们仍在继续睡赖床觉,老俩口只好先去吃早饭。
    瑶池山庄为每位住宿的客户发放了免费早餐券,早餐在一个楼内负一层大厅举行,大厅窗户可看见户外风景,才明白该楼房是依山而建,供客人进出的入口处应是2层,在大厅里我忍不住想起“金银盾”的寓言。饭厅门口有一个妈妈娘子(乡人叫已婚妇女的称呼)在收饭票,早餐就摆在大厅中间的台子上。大厅面积很大,放了有五、六十张桌子,都是那种“八仙桌”,椅子则是很普通的“长条椅”,这种模式有点象乡镇干部会务聚餐的规格。早餐品种并不丰富,为豆浆、白稀饭、咸泡饭、蛋炒饭等主食;两三种如酱黄瓜,萝卜干之类小菜;副食是炸春卷、油条、包子(仅一种,不知道是什么馅的)和“五香蛋”、玉米段等。食堂伙夫厨艺也很平常,春卷炸的太硬、油条炸的太软,于是糊乱吃了些,安慰一下“五脏府”。
    吃完早餐,我们夫妻俩就在山庄里闲逛起来。天已放晴,只是气温比较低,要穿上外套。组团游客纷纷出来在主楼前等待旅游车,于是院里充满南京话的交谈,带来的许多孩子在院里奔跑嬉闹。
    女儿她们睡到快八点半才赶到食堂,台上仅剩为数不多稀饭和小菜,食堂员工在麻利的收拾桌面。
    办好离庄手续,已是上午九点,一是办理手续的人比较多,再就是山庄对游客离庄前室内物品必须进行严格检查的规定。定埠乡人打来电话,追问我什么时间能到村上?如果从瑶池山庄直接到村上,也就三十来里路,车开慢点估计也就十几分钟可到。但游子山还没有游玩过,那是不可能错过的,于是车出山庄,直接上山。
    上山的路依然昨晚经过的,那个不知是什么作用的小广场还是醒目地杵立在那里。顺山而上,自驾车很多,各地牌号都有,但也仅是附近如安徽、浙江省份和江苏非“A”牌照的车。关于车牌近几年也有些变化、调整,关心不够,所以说不出“子丑寅卯”来,所以也就不在各位亲们面前献丑了。
    山上风景很美,多云天气可以让人眺望很远,到处是桂花的香气,沁人肺腑。山上树木以松树为主,是那种近墨绿色的铺张漫延。松林边紧贴道路沿侧成排种着一种树木,树上挂着一串串粉红色形状象三角灯笼似的果实,问过同学,告诉我那是栾树,成排后也衬托出山色并没有那么单调。粉红色当然没有枫叶那样奔放,但更象江南女子的娇羞。
    半山腰有一瞭望台,供游人攀登。台并不高,大概仅是六七层楼高度,台中间是个立柱,螺旋形台阶直接登顶,我看大多是年轻父母带孩子或者是年轻情侣携手上去,老人只是在台下散步,浏览。
    盘山路绕到前面高处没有了高大树木,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望无际的茶园,这就是高淳区最大的产茶区“万亩茶园”,与青山茶区并列前几。在茶树与公路交界处,均种了那种开着大红或粉红花的植物,一人多高,煞是好看。有路边介绍山景的铭牌竖立,查了一下,开这种植物叫麻栎,是一种麻,织布用的。
    在山上有几处池塘,于是看到了白鹭,大约有二三十只,立于树枝上站立。到高淳好象鸟很少,除了白鹭外,还有麻雀和布谷鸟,其它仿佛很少有,最起码我就没见过。
    离池塘不远处,有了人家。村子不大,应该有三、五十户人家,道路从村子中间穿过,把不大的山村分成两部份。村子给我的印象是村民在房屋建造时用的建筑材料比较考究,比如各家院门,窗户护栏,外墙塗料等等,从塗料上看都比较新,看样子是不久前统一出新的。(我们现在住的街道就在搞这个,先在居民楼外搭上手脚架,然后施工,用些塗料油漆,装饰贴块,“粉墨登场”,掩饰破败。我们院子分前、后、中楼,手脚架搭好久久也不施工,九月初的气候,晚上谁家不是开窗睡,于是天天闹贼,报警后“人民卫士”不闻不问,人民也只好无可奈何。)果然在村前有宣传标语,是“争取什么示范村”的标语。
    经过“示范村”向前经过两个弯,就到了“真如禅寺”。庙前是段的宽宽的平坦的的路,大约有三百多米,两边均建有仿佛是店面样的建筑,店门是那种上半部分雕花的对开木门,可惜均是铁将军把门,无一开张。道路尽头便是寺庙,同样是铁将军把门,门旁有醒目告示:“因山体塌方,寺院暂时关闭”。我们只能扫兴,继续向前开去。车向前大约一里多路,有个景点,有带红袖标的保安把门,走近一看,是“革命烈士陵园”,根据语音导航提示继续向前,最终进入一个小村,进去后已无路可走,只好调头按原路退回、下山,进入青山公路,到我曾经下放的前严村吃中饭。
    关于我在村上的事情,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发表于 2018-10-29 21:35:4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斜阳 于 2018-10-30 10:05 编辑

     帮您归置了一下,并重复一下建议:您接着往下写(用回复的方式续写)就可以,很容易的。窗口开得太多一是不利于集中阅读,二是有碍版面整洁。
 楼主| 发表于 2018-10-30 09:26:14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斜阳版主的指正.我是新手,上网毕竟有许多不懂的地方.还需要版主不断帮助,再次谢谢.
顺便借你的口,向碧云天下,林慧妮版主鼓励,帮助表示真诚的感谢
 楼主| 发表于 2018-10-30 11:43:4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国庆”在“前严村”的休闲日子

    3日我们车从游子山下来,回到我过去下放的“前严村”已是中午12点多钟了,乡人仍在等我们“开席”。
     “双节”的原故,外出打工的人回来不少,因此村上比以往热闹许多。村上老人我都认识,彼此也能叫出名字,40岁以下的我则不认识,除了留守的“三八”“六一”。40岁以下的人们似乎都知道我的存在,尽管有许多并没见过面。乡人们这次见面总提到对我生病的关心和三年没回去的挂念,让人感动。
     “八仙桌”上摆满了热炒清炖,河鲜家禽。女婿对乡人的“豆腐圆子”“情有独钟”,“豆腐圆子”是乡人的一道传统菜,是用豆腐打烂,按人们口味拌上肉末做成的圆子,可蒸可煮可红烧。过去是因经济条件,现在则纯粹为了口味偏好调整肉和豆腐的比例。这道菜我好象在外地没有见过。女儿则喜欢桌上的新鲜大河虾。这几年政府注重抓了水质,许多许久不见的水产品又重新出现,比如大河虾。桌上的家禽是早上乡人杀的一只鸭,我没动过一筷。我不爱吃自己饲养的家禽,外面买的杀好地除外。小外孙在“闹情绪”,说出“惊世骇俗”的“豪言”:我不吃农村饭,引得大家捧腹。起始原因是女儿“教子无方”。女儿有吃夜餐的坏习惯,这次外出带了一盒快餐面,被眼尖的外孙见到,引起“馋虫作怪”。女儿不知从哪里看到关于儿童不能吃快餐面的“指导”,于是坚决不给小外孙吃,因此导至孩子的情绪反弹,还是我老婆出面才“一举定乾坤”。乡人还是保留旧俗,女子不上桌,于是桌上只有我老婆和女儿是女人。
    我的“堡垒户”是村上一家兄弟仨,大黑皮和小黑皮和福明。
    大黑皮人如其名,皮肤是真的黑,当然比美国前总统白许多。年轻时壮实实的,每年都是村上第一个打赤膊的人,再大的雨下在他身上也站不住。75年下半年,我们大队出“妖蛾子”,将全大队九个生产队知青全部集中到大队成立个“知青队”,并将各个队知青房屋拆除,材料全部搬去知青点重建。我房屋被拆后并没有去知青点,而是住在大黑皮家三四个月,直到我离开村上。我以后每次来村上就住在他家,一住就是几十年。
    大黑皮是个爱热闹的人,当年农村没什么娱乐,乡人之间晚上无非串门聊天而已。记得当时在村上想找一副“扑克牌”也是不容易的事。大黑皮姑夫是我们公社“治安主任”,公社党委委员,送给大黑皮妹妹一副“扑克”,农闲时吃过晚饭,我经常与村上两个“常州鬼子”和大黑皮弟弟福明通过“说好话”求得大黑皮妹妹把“扑克”借出来玩。那时玩的都是“四十分”,到了九十年代这种玩法变成两副牌的“拖拉机”。乡人睡的早,最多到八点多,最迟也不过九点就睡了。75年村上通了电,照明已不再靠煤油了,每次散了牌局,回到大黑皮家,我那时住堂屋,透过灶间总看大黑皮房门没关,房里还亮着灯。房里是一张雕花床,一个矮柜,一只木箱,一个床前踏板,农村标准摆设。嫂嫂就坐在床上做针线活。嫂嫂不是那种心灵手巧的人,有点粗线条,我有时打牌结束早,也会坐在踏板上靠着矮柜与嫂嫂聊天,聊得天南海北;两个孩子睡在床里,睡得“呼尔嘿呦”,现在想起来就很是温馨。这次回去大黑皮孙女告诉我嫂嫂有点“老人痴呆”症状,我也看出一点不对。嫂嫂总悄悄对我说“妯娌”(小黑皮老婆)想害她,又说媳妇偷她东西……完全没有大黑皮在世时的豁达开朗,我心里感到酸酸的不是滋味。
    八十年代末,我买了一台21吋彩电,于是把家里原有的14吋彩电送给了大黑皮。本想有空给他送去,结果他收到信就急忙跑来了,害的我耽心不少,以为乡里出了什么大事。电视被拿回去后在村里“荣耀”了几年,那是大队唯一一台彩电。后来有人出来打工、做生意,乡人生活才彻底改变,平板彩电早已成了平常事物了。
    九十年代初,大黑皮儿子给我打来电话说,大黑皮在高淳医院查出直肠癌,要开刀动手术。对于高淳医院的水平我实在不敢相信,于是叫他们到南京看了以后再说。人来了后,神彩奕奕,我更断定庸医害人。我认识一个市第一医院脑外科主任,当年就住在公教一村40楼。带到医院后,找来普外科主任做了一个简单检查,普外科主任肯定地说,绝对不是癌变,并要求把高淳医院检查的样品拿来。大黑皮儿子连夜赶回高淳,结果高淳医院改口说是有癌变可能。那几年电视广告中铺天盖地宣传脐贴治治疗痔疮,大黑皮也在用,后来听说用过的人结果都不大好。在市第一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大黑皮儿子、女婿都跟了过来,住在我们家,每天去送饭。一个星期后确诊是内庤,决定开刀,吃了二天流食,结果不知什么原因医院决定延迟手术时间,大黑皮饿的七荤八蔬,跑回来我亲自为他加餐,来不及说话,大黑皮一口气吃了三大碗饭才喘过气来。事出有由,第二天我找到熟人脑外科主任,请出普外科主任在医院旁边一个医院定点酒店摆了一桌,又偷偷送了五百元钱给普外主任才做成手术。到底是主任,水平是无可挑剔的,并没有出现传说中肛漏的惨状,这些钱花的是值得的。
    大黑皮爱干净,365天天天要洗澡,春夏秋冬,雷打不动。九五年说是因受凉感冒引起心脏有问题,也这样治疗。我叫他到南京来看看,他总不愿意来。那几年我在单位比较忙,去的也少。九六年“五.一”节我们夫妻俩去看他,他已经不行了,“尿毒症”卧床不起。我回南京给他寄了一千元钱,钱还在路上,大黑皮就去世了。大黑皮是公元一九三九年生人,属兔,整正比我大一转。
发表于 2018-10-31 09:24:42 | 显示全部楼层
欢迎新人驾到,期待您的精彩绽放
 楼主| 发表于 2018-10-31 09:45:44 | 显示全部楼层
“休闲日子”续一

    午饭后,当然是去钓鱼,地点就在村前小池塘。村前曾经有个两个小池塘,一个大点,一个小点。大的那个在塘边在多个位置安装了多块青石跳板,以便于乡人淘米、洗菜、洗衣服;小的那个没有跳板,专门给妈妈娘子涮马桶用。
    “妈妈娘子”是高淳人对妇女的称呼,这里的“妈妈”并不是普通话里“母亲”的意思,乡人叫“母亲”为“姆妈”,发音为“乌卖”;而“妈妈”则是“奶奶”。记得我们下放时与生产队长走的近,那几年我们一家(指知青点四个人)清洗衣服、被子的活几乎全被队长老婆包了。文革前放过一个“四清”电影叫《夺印》,电影里有个反面人物叫蓝菜花,是个大队长老婆,大家叫她“队长奶奶”。于是我们学着电影那样叫我们队长老婆,后来几次也听见村人也那样开玩笑叫过队长老婆,不过叫的是“队长妈妈”。“队长奶奶”叫“顺美”,是个大美人,特别是笑脸上的两个酒窝一亮立刻能迷倒一片人。
    我这次回来到村里发现变化大,村前大池塘还在,只在临路边的地方砌上了花墙。小池塘已被填平,成了村人的停车场和锻炼的地方。
    乡人三年前开始“出新”,首先是“平田整地”,将原来几个土丘推平,改为稻田。乡人原有的土地全部拿出给承包人经营,并根据出租的土地质量、面积等评定,论定每亩应收益的情况,可以说,乡人除了分到可种些小菜(自留地)外,基本脱离了农耕事务。“平田整地”后,原有的土丘被推平,当年我插队时队里种的松、柏树也被推倒,但是增加了不少稻田,并形成了片,对农业机械化带来极大便利。
    定埠是个丘岭地区,但起伏形状不象漆桥、青山、桠溪(文革时叫永宁公社,乡人都叫它鸭子港)明显看出山势起伏,而是那种仿佛平地里突然隆起一个个大土包似的。当年我们下放时,村边很有几个土丘,现在已看不到了。当年下放是12月底到村上的,是标准的农闲时。地里小麦、油菜早已种上,除了少量水稻田里兼种的荸荠没挖出外,并没有其它农活。当然人们不会象东北人那样“猫冬”,于是公社指挥各大队、小队建旱渠,乡人叫它为“洋车沟”,定埠方言发音叫“也差狗(尾音有一个上翘音)”。首先是从胥河选
一个点建一个翻水站,并以翻水站为中心连接各大队至各小队的旱渠,形成完善的灌溉系统。我们参加农活就是从那时开始,分给我们的活是挑着簸箕将取好的土堆到高处。那时按整劳力一天一个工(专门是男工),妇女按一天7分工,我们知青按4.5分工计(童工)。那时候是真挑不动担子,明明两个簸箕(大概五六十斤重)土用手就能提上高坡,但是用扁担往肩上一压,就站不起来,出了不少洋象。取土时,挖出许多陶瓷器,象陶罐、瓷瓶,锈蚀的刀、剑、铜镜等东西,当时队里五十多岁的副队长说是“闹长毛(太平天国)”时的东西,因为乡人不知何物,并不当回事,只是有人看到比较好看的瓷瓶,拿回去当煤油瓶。八十年代后,这里出现盗墓人,在多个土丘上挖出盗坑,听说后来村里也有人参与,结果被公安部门抓捕、判刑。乡人才知道这些是春秋战国到汉、晋年代的大墓(比较有身份的人)陪葬品。公安部门的惩罚并没有阻止盗墓人的行动,2014年我在村边钓鱼时,旁边小丘地里就亲眼看到盗坑。就是那年,我从村上回来半年后发病住院。
     因为“双节”原故村上打工回乡者较多,我到塘边钓鱼时塘边已站了几个先来者,年龄都在二、三十岁左右。东海(大黑皮儿子)事先已准备了蚯蚓、菜饼,于是开钓。塘里鱼头还好,多是鲫鱼,巴掌大小。女婿手气比我好不少,钓上来几条大的,大概每条在三、四两半斤左右的,只是尾数没有我多而已。老婆、女儿在一边看着,还有不少听说我来的乡人。称呼我姓名的人都有六十岁以上了,所以多部份人称呼我“叔叔”或“爷爷”,乡人“叔叔”和“爷爷”的发音为“握握(短平音)”和“呀呀(尾音部有个下滑音)”。小外孙不在,先看了一会儿不感兴趣跟挺着肚子预产的姐姐(东海女儿,大黑皮孙女)去玩了,后来知道是姐姐满足了他吃快餐面的愿望。东海女儿从小体育很好,但是数学不行,初中毕业后我把她接到南京电大上“三加二”(就是那种高中连大专学历)财会专业班。那时南京电大还在沈举人巷,就在我家对面,校长与我是好友,因些能照顾的到。毕业以后,在“苏宁”工作,直到结婚前在高淳重新找了工作,因此跟我小外孙很熟。东海女儿乳名叫“运运”,预产期为10月22日,刚好是我女儿的生日,谁知我离开村上第三天下午婴儿就出生了,6斤多。产前大多数人估计是生男孩,小外孙说是女孩,结果果然是女孩,都说是小孩嘴灵。
    这次钓鱼收获不小,除了女婿钓的几条大的,其余全拿回来喂了鸭子。三点多钟,我老婆她们准备回家,我当然留下当几天渔翁。小黑皮拉着不让走,一定要她们吃饭。
    小黑皮其实一点也不黑,只是跟着他哥哥排序成就而得名。前几年中央台放了一个叫《舌尖上的中国》,在第二部第二集“味道”里介绍搾菜籽油过程中,那个收菜籽、耕地的农民几乎是他的翻版,那表情,那神态……一个模子托出来的人。区别只是一个是安徽的,一个是江苏的;一个上过电视,一个一辈子埋头农村而已,但同为农人的命运的完全相同。
    每次去村里,我总是给他带一条“红南京”和两瓶用礼品袋放在的简装“洋河酒”,酒没变过,只是香烟从“红梅”到“阿斯玛”到“红塔山”,仅比他抽的烟约高一点而已。小黑皮以前抽烟抽得很凶,酒仅是晚饭前小酌一杯。记得是八五年左右,也是一个下放在不是顾陇就是永宁公社的知青,在一个什么建筑公司当了个头头,于是回去招了一批农民工,传亲带故的,我们村的乡人也跟出来七八个,小黑皮也在其中。他们来看我,走的时候小黑皮悄悄跟我说,烟不好买,于是我笑了。那时香烟早已开放,柜台里已出现了“过滤嘴”烟。那时工人工资都不高,于是厚着脸皮找到一个烟厂工作的朋友,搞来两条“白皮大前门”(烟厂内供烟)给他送去,他们工地在玄武门那里,农民工的工作就是抬砖头,拌水泥等杂活,“水泥搅拌车”还没听说过。一个星期后,小黑皮又上门来要香烟,理由是“大前门”不经抽。我实在不好意思再去“求人”,于是就在送他们出门时在附近小店买了二包“雪峰”给他。那段时间,几个村人还是在收工后经常来玩,有时是饭前,有时是饭后,随随便便,一如我当年在村上去他们家一般。回村时总听说乡人称赞我老婆没有“架子”,能真诚接待他们,我想那应是“夫唱妇随”之故,小黑皮再没的向我要过烟。
 楼主| 发表于 2018-10-31 09:50:43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顾林版主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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