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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边江边

[原创] 八路军排长叶成德一过鬼子的封锁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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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1-15 11:55:48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六保长要抓叶成德

         这时,他用粗大的右手紧攥着耕犁,左手拿着一根棍子,前面是一头硕壮的牛,时不时发出牟牟的声音,温顺地向前,往耕成一竖竖露出在田里混浊水上的褐土色水亮亮的土。时不时,他还用小棍子轻轻打一下背上又脏的牛背,于是,牛就走得快点了。一直插在水里的牛耕立刻从它尖尖的两侧不断翻起带水的褐黑色泥土和溅在叶成德的小腿上。
看到这情景,叶成德是那样愉快!他一心就想过那种平稳勤劳,有老婆,有儿女的好日子,心里都充满对未来的向往。
“叶成德,你好大的胆子,敢放跑红匪!”叶成德在这样的思绪里,非常专注地掌握着牛耕,指挥着一身脏的温顺的牛朝东侧的田边走去。梁保长到了田上面的土地上,兴师问罪地喊。
正在埋头的更加专心干自己活的叶成德忽然听到梁保长的声音,就抬起头,看见:两个保丁在他左边田上的土地上站着。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这事被发觉了。他想道:一旦被他们抓住,就会以私通红军的罪名被处死。想到这里,他立刻打定主意:逃离这里。
就故意显得有些无奈说:
“保长,这不能怪我,是他自己跑的,我追不上他。”
“我看就是你放跑的。”梁保长就是认定是叶成德放跑的。用手指了一下叶成德。
“我真的没有。”
“你有没有等我把你送到遵义杨旅长那里,就知道了。”
“这有什么,去就去。”叶成德故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必须逃走,叶成德再次想到:被他们抓住,否则,就完了。于是,他停止耕田,又若无其事抬起头说:“梁保长,你等我一下,我就上来。”好像他要跟一个熟人去耍似的。
这时,他还真没有想起该怎样逃,心里立刻紧张起来。他在心理提醒自己:别慌,慢慢来。他又往田坎上看了一眼,看到两个保丁和梁保长如堵着门把守着般站在那里,仿佛等他上去就动手抓他似的。他立刻把眼光收回来,这时,他又紧张了,他好像感到对方已经看出他要跑的迹象,就眨了眨眼睛,低头往下看,看到了:捆在牛耕上的木杠。
他想到:就用木杠对付他们。这样想他才没有这样紧张。于是,他弯下腰,把木杠从铧口解下来,就朝田坎上走去,上了田坎,突然抡起木杠,向梁保长打下去,并立刻听到了梁保长“哎哟”喊了一声。他看到:梁保长的手被打折,两个保丁看见叶成德凶狠地把保长打倒在地,吓得往身后跑,还虚张声势喊道:
“叶成德,你龟儿子反了,你等着!”就跑了。
叶成德立刻丢下木扛,向山里跑去。他明白:家里是不可能回去了,只能连累父母。他觉得只能远走他乡。
 楼主| 发表于 2024-1-17 12:04:34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七参加八路军

       他就走了几天,一路要饭到了四川自贡,并在那里,找零工干。每天下苦力,扛沉重的盐巴,如扛了一块大石头。又吃不饱,工钱又少。之后一些日子,与陈长根、陶奇是非常好的工友。他们相互帮助,白天干活,晚上,一起做饭,聊谈,尽管干活十分的苦,他们还是过来了。就这样,在那里做了一年多的零工,实在干不下去了。1937年春,他们实在干不下去了,回家又不可能了,在犹豫彷徨中,听说,红军在陕北扩红招兵,而在这里,吃不饱,工钱又少,活十分的沉重又劳累,实在过不下去了,决定去陕北。听说红军是穷人的队伍,再说,当兵吃粮,当了兵就有人管饭。
于是叶成德、陈长根、陶奇和一些人去了陕北,当了八路军。正直豪爽的叶成德,后来,作战非常的勇敢、机智,五年后,从班长到现在的八路军127团12团五连七排排长。受到同志们的喜欢,还有八路军团长陈汉生也喜欢他。










五明天就来打仗了。
叶排长讲完了自己的故事,大家都多有感触的。
“排长,要不是你遇到这事,这时,你还在贵州老家,过清闲的日子。”25岁的老八路军战士胡广海说,也感慨道。
叶排长眨了下他的明亮眼睛,不禁在心里感叹:自己一个老实本分的农民,一不干坏事,对乡亲们又好,因放跑了红军,被保长逼成这样,看来,这年月,想过安稳的日子,是不可能了。他回答:
“是啊,这人很奇怪,你想过安心的日子,世道又反着来,偏偏让你过不顺心,你看,我就没有办法了,走上了打小日本的道路。”说道这里,叶排长把嘴里的牙齿轻轻一咬,略往上抬起他英气清瘦略长的脸来,又说:
“我呢,走上这条抗日打小鬼子的路,也不后悔。哪天在战场上被打死了,也就算了。打日本鬼子能打多久就打,死了活着值得了!”说道这里,叶排长厚道的脸淡淡笑了下,他已经把打仗的事看成是一件普通的事,不再觉得难受不安。
 楼主| 发表于 2024-1-17 12:05:27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七参加八路军


        他就走了几天,一路要饭到了四川自贡,并在那里,找零工干。每天下苦力,扛沉重的盐巴,如扛了一块大石头。又吃不饱,工钱又少。之后一些日子,与陈长根、陶奇是非常好的工友。他们相互帮助,白天干活,晚上,一起做饭,聊谈,尽管干活十分的苦,他们还是过来了。就这样,在那里做了一年多的零工,实在干不下去了。1937年春,他们实在干不下去了,回家又不可能了,在犹豫彷徨中,听说,红军在陕北扩红招兵,而在这里,吃不饱,工钱又少,活十分的沉重又劳累,实在过不下去了,决定去陕北。听说红军是穷人的队伍,再说,当兵吃粮,当了兵就有人管饭。
于是叶成德、陈长根、陶奇和一些人去了陕北,当了八路军。正直豪爽的叶成德,后来,作战非常的勇敢、机智,五年后,从班长到现在的八路军127团12团五连七排排长。受到同志们的喜欢,还有八路军团长陈汉生也喜欢他。五明天就来打仗了。
叶排长讲完了自己的故事,大家都多有感触的。
“排长,要不是你遇到这事,这时,你还在贵州老家,过清闲的日子。”25岁的老八路军战士胡广海说,也感慨道。
叶排长眨了下他的明亮眼睛,不禁在心里感叹:自己一个老实本分的农民,一不干坏事,对乡亲们又好,因放跑了红军,被保长逼成这样,看来,这年月,想过安稳的日子,是不可能了。他回答:
“是啊,这人很奇怪,你想过安心的日子,世道又反着来,偏偏让你过不顺心,你看,我就没有办法了,走上了打小日本的道路。”说道这里,叶排长把嘴里的牙齿轻轻一咬,略往上抬起他英气清瘦略长的脸来,又说:
“我呢,走上这条抗日打小鬼子的路,也不后悔。哪天在战场上被打死了,也就算了。打日本鬼子能打多久就打,死了活着值得了!”说道这里,叶排长厚道的脸淡淡笑了下,他已经把打仗的事看成是一件普通的事,不再觉得难受不安。
 楼主| 发表于 2024-1-19 11:53:05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八英勇战斗,成为排长


       这时,脸有些方,黑里透红,声音大,仿佛有吼人的感觉,鼻子有些塌,一对扁平的黑乎乎的鼻孔;身子壮实,一串黝黑的胡子下一张大嘴,爱把右手有意无意放在腰间的宽皮带上,食指和拇指本能地扣在皮带里,坐在他身边的27岁的老八路军战士吕子清。他心情温和,27岁,一双眼睛看上厚道,目光明亮。尽管胡广海把自己的左脚俏皮地放在他吕子清的右腿上,脾气温顺的吕子清也不介意。
这时,站在他俩跟前性子急,有时暴脾气已发还打人的仗义、心地善良,一脸络腮胡子的26岁的陶奇,他双手正规地垂放在他紧系着宽皮带的军衣下的大腿上,听得津津有味。而左手搭在陶奇右肩上,是把左脚略踮起在地上靠在自己腿上的、爱说爱笑、闲时散漫打仗十分认真的狄四先。
坐在床上右边的是:几乎把一个身子都靠在一个战士肩上的爱和自己班长、排长等对嘴的不正经,逗弄人的赵钱多。战士喊他:找钱多。
这时,胡广海摸着自己被马灯照亮的皮带上的肚皮,说:“排长,我怎么感觉肚皮有些饿了。”
“你这么吃得,连肚皮都吃肥了,还没有吃饱呀!”赵钱多问。
“吃的是菜,又没有肉,就是再吃几碗,还不是过不了三四个小时,就饿了。哎,要一个月才吃上肉。只是吃肉,我才不容易饿。”胡广海看起来,是有点饿。
“你这么吃得,我怀疑你到部队上来不是要打小鬼子的,是来混饭吃的。”狄四先笑道。
“我没有打鬼子吗?你看我那次缺席了,四先,你忘了,在奇庄、汉王山、六里庄,我打死了不少的鬼子。”
陶奇嘴巴里就发出啧啧的声音,好像在说:这些小战绩还拿出来吹。就望着胡广海,说:“老胡,我们排里,只有打死了十多鬼子才可以拿出来说。”
“你规定的吗?”胡广海略抬起他有抵触情绪的方脸歪着看了陶奇的脸问。
陶奇厚着脸,右手竖起拇指往他立刻挺起的厚实丰满的胸部指了指,说:“我说的。”
“你说不起作用,你连班长都不是。”胡广海讥讽。
“你敢说老子当不了班长。”陶奇硬着脸嚷嚷道。多一会插不上嘴的赵钱多,笑嘻嘻讥讽喊道:
“排长,陶奇什么时候当班长!”
战士们噗嗤笑起来。
“找钱多,你跟老子小心点。”陶奇满脸通红,被这么多战士嘲笑。
“排长,你看嘛,我就说了这一句,陶大哥就要我命。我不在这一班呆了,你把我调到二班柳班长那里去。”赵钱多从床上起来,走到站在大家跟前的叶排长,装起一副好像委屈的模样,半笑不笑说。
叶排长知道他们是说笑,就不回答这个话题。问:“胡广海,你饿了?”
“是呀。”
“那好,我到伙房去问老赵,还有没有吃的。”叶排长说,就走了出来,走过从房里的窗口的煤油灯光斜斜照射在他身上的同样方向的黑越越的过道上。这时,身后还在传来了战士们的闲散的说笑声。除了这以外,就是非常寂静的夜色。叶排长顺便看了一下地坝外的黑黑的破旧围墙,还有不太高的围墙上面那广大的像帷幔般的温和一色的夏夜。不由感到:要是现在没有战争,没有日本鬼子,是多么好啊!于是叶排长就情不自禁地站住,看了会这静如心怡,深沉幽远的夏夜。这时,略带微热的夜风吹来让他感到清悦愉快,叶排长站了会,就到战士们营房侧面的炊事班去了。
到了炊事房里,看到了30岁的炊事班长坐在摆着很多大白菜和红薯靠墙的木板旁的一根木凳上抽烟。
“老李!”叶排长走近他招呼脸上有皱纹的、非常瘦的炊事班长老李的身边。
听到是叶排长喊自己,性情慈祥善良的老李马上从板凳上站了起来。“排长,你有什么事?”
“还有吃的吗?”
“有些煮熟的红薯,本来是明天早晨战士出发时吃的。”
“胡广海他们饿了,我拿跟他们吃。”叶排长说。
然后,老李就走到灶台上,把放在上面一盆红薯端给叶排长,然后,叶排长对他说:“老李,明天早晨天不亮,战士就出发了,你尽量做些好吃的。”
“排长,只有做窝窝头了。”
对于八路军来说,吃窝窝头就是不错的伙食了。叶排长非常清楚:明天的一场仗又会使一些战士走了,就回不来了。他希望老李做好吃的也是不愿意亏待自己的战士。








 楼主| 发表于 2024-1-21 12:08:45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九战士胡广海


         然而,叶排长又犹豫了。因为,老李把一盆红薯都端跟大家吃。叶排长看着红薯,想这红薯还可留在明早出发,让大家多吃一点。叶排长慢慢地抬起脸。说:
“明天早晨吃窝窝头,那来高粱?我记得没有高粱米了。”
“前天,村里老乡跟我们送来的。”
“我怎么没有听你说?”叶排长有些不高兴了问,老李看出他的脸色有些不快。
“你当时不知道去哪里了。”
“前天吗?”叶排长马上想起问,“我可能去村外,带战士爬坡训练去了。”然后,叶排长立刻不再想。他觉得老李已经为了大家的伙食费尽了心思。然后,想到明天要早起,对老李说:
“老李,你明天凌晨四点起来,把窝窝头做好,五点,我们就出发你来得及吗?”
“排长,你放心吧。”
“老李,你就早点睡。”叶排长温存说。
“我知道,排长,到时,你喊开饭,我就跟战士们端来。”
然后,叶排长走了。
叶排长把红薯拿跟大家吃了后,想到明天大家要早起去清良山阻击鬼子。说:“好了,同志们,快点吃完,早点睡,明天还要打鬼子。”
叶排长催大家睡,还是兴奋的赵钱多说。“排长啊,你说这么早就让大家睡了,可是我睡不着。”
“必须要睡。”叶排长坚决说,并对着在场的战士们说:“把精神养足了,好打小鬼子。”就立刻拿起放在炕对面的木桌上的盆子,因为,大家一下就拿完了红薯,就走出门到伙房还盆去了……
   胡广海睡在陶奇的身边。先是两人都睡着了,后来,陶奇醒了,睁眼一看,房里黑蒙蒙的,也不清楚是多少点钟了。陶奇眨了眨眼睛,想到明天要打仗,就是不知道现在的时间,他多么想一下就到出发的时间,觉得还是腰睡,到时,排长和张副排长会叫醒大家的,就闭上眼睛又睡。可是,过了几分钟,他感到迷迷糊糊的,似乎觉得是睡着了,这时,他听到身边胡广海鼾声有些大,觉得睡不着了,就睁开眼,迷糊看到在自己身边仰躺而睡的胡广海,他右手放在和衣而睡的紧系着宽皮带的自己肚皮上,左手安然般放在胸部上,忽而他肚皮缓缓鼓起,然后就慢慢缩下去了,仿佛胡广海的肚皮里有一个什么东西,随着他的鼾声就在他肚皮里鼓起下落似的。
然后,又看到他高高的鼻子和微露出一条缝的嘴,对着黑黑的房顶,只要鼾声一响,他的嘴和颈子,在他左侧边,就往上有一丝动了下。仿佛在吸来自房里的空气一样。
实在睡不着了,陶奇想:他胡大汉睡得舒服,一个人吃了几条红薯这下呼呼大睡了。我怎么办?就这样,不。想到这里。陶奇伸出手,把旁边的胡广海一下推醒。不想胡广海侧过身来,还在鼾声如雷继续睡。
看着土炕对面窗外黑而静静的夜色,陶奇不知道自己要多久才再次睡着。他又看着自己身旁的胡广海黑黑的鼻子和嘴唇,德行不让人的陶奇把他碰醒。
“怎么,天亮了吗?”胡广海嘴巴里说,就睁开眼睛。
“别睡了,说会儿话。”
“明天再说吧,我要睡觉。”
“你这猪。”
“你骂我。”胡广海才睁开迷糊的眼睛问:“你怎么不睡,陶奇?”
“我被你的鼾声弄的来睡不着。”陶奇有些不快说。
“主要是明天要打仗吧。”胡广海猜想说。
“那又怎么样,”陶奇说,他停了下,自己觉得奇怪。小声说:“你说我以往要打日本鬼子就一觉睡到天亮,被人叫才醒,这次还睡不着。胡广海,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怕被小日本打死了。”胡广海逗笑说。
“你才害怕被小鬼子打死了。”陶奇回赠一句。这时,睡在陶奇身边的狄四先被他俩的话弄来睡不着了,抬起脸说陶奇:
“你又不是新兵,头回上战场打仗。”胡广海把脸稍微靠近点陶奇,讥笑说:“都是老兵了,还以为自己多嫩(还小)!”
狄四先加了进来说:“老陶,你都和小鬼子打了多次仗了,端炮楼,拔据点,大大小小的仗都打了不少,还睡不着觉。”
“是呀,睡得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是闭着眼睛。”陶奇说。
“好,别说了,快睡吧,明天凌晨五点就要起床出发,睡不好,到时就没有精力来打鬼子了。”狄四先自己也想睡,希望陶奇也睡,就用手拍拍陶奇的背。
不想,陶奇转过头,凶了他几句:“我总要睡得着呢?”
“睡不着,”狄四先嘟嚷一句:“那你就去帮老李做窝窝头。”
“狄四先,你敢吼我!”陶奇用右手食指指了下狄四先的脸。这时,赵有钱也醒了。睁开眼幸灾乐祸说:“怎么,你们两兄弟,半夜三更要决斗,我就喜欢观看。”
“赵钱多,你连老子都敢耍笑!”陶奇抬起身,对在狄四先身边的躺着的能看清些的赵钱多,用手指伸过狄四先的脸,指着不太看得清的赵钱多生气说。
赵钱多一向就怕陶奇,就不吱声了。
之后胡广海说:“好了,好了,别说了,都睡觉。”于是,大家就睡了……


 楼主| 发表于 2024-1-24 12:07:51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天不亮就出发

       叶排长醒来了。他虽然还在浓浓的睡意中,可他感到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立刻起身,从自己的军衣包里摸出火柴,擦然,并把在他床边旁的柜子上的煤油灯点燃,把放在柜上是陈汉生团长送他的怀表拿起来,一看:4:40分。他知道五点就得出发,需要在天刚亮就到达清良山。已经具有和日本鬼子作战经验的叶成德排长深知:必须在鬼子到达之前,构筑战壕,越早越好。这事,就跟开枪前必须要赶紧把子弹压进枪膛里是一样的。不是吗?也许更应该是!
“快起来,张副排长,要到时间了。”叶排长立刻喊身边的张松副排长,尽管张副排长很想睡。警觉性很高的叶排长也是一样严格要求不错的排长,只是,他没有这样开朗。他立刻起来,强忍住自己很旺的睡意。
他(张松)起来,把自己军帽戴好,把肚皮上松了些的宽皮带稍作整理,同时,他看到叶排长已经整理军容完备。
叶排长觉得时间有些紧,就立刻对张副排长说:“老张,我先去把同志们叫起来,你接着就来。”
“好吧,排长。”这时,张副排长就坐在床上,弯下腰回答,并穿他的布鞋。
叶排长就出去了。过了五分钟,战士们开始陆续从有些煤油灯灯亮的房里匆匆地跑出来,
在自己排长和副排长面前,依次排好队。
这时,炊事班长老李挑着两箩筐蒸好才不久的窝窝头走来。然后,战士们在军令下列队站好。并挨着伸出手,等老李把两个窝窝头,放在他们的手里,就往还是一片深黑夜色里
,看不清的房子的侧边匆匆地走去。
不久46个八路军战士就匆忙离开了他们的营房,往处于安宁、静静的山路走上去。这是往清良山去的唯一道路。
“排长,副排长我怎么办?”老李急了,问站在自己面前的叶排长、张副排长。
张副排长立刻回答:“老李,你就呆在营房里,等我们打败了小鬼子,你要拿放在灶间里的腌肉跟我们吃。”
叶排长说:“老李,要早点做好准备,等我们打败了鬼子今晚我们就回来大吃一顿。”
老李看到战士们都走完了,对站在身旁的叶排长、张松副排长
问:“排长,你何时同意我那拿枪打鬼子。”
“不行,”叶排长直接说,“好了,我们走了。”
然后,老李就眼巴巴的看着他俩消失在夜色里的前面静
 楼主| 发表于 2024-1-26 11:55:18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一向战场而去


         然后,老李就眼巴巴的看着他俩消失在夜色里的前面静静房子的侧面……
接近天亮的这一个多小时,让人感到:眼前天地一片浓黑。时不时走近了才看得见一丁点山道两边黑越越的山体。眼前的一切是那样静谧安然,静得来只听到自己脚下轻微的脚步声和前后战士杂舀的走路声。将要天亮前的空气是那样清冷。走了很久,才感到有清冷冷的风微微地吹到自己脸上,把自己有些模糊的神智吹清醒些了。八路军官兵还是继续朝前面走着,仿佛越往前走,深黑的夜色就把他们吞没似的。
今天就要和日本鬼子打仗了,八路军厚道、正直、勇敢26岁的排长叶成德感到非常有意思地想道:这才从陈团长那里回来不到大半夜,就到第二天了,哎,真快呀!自己作出的承诺,打好这场阻击战,就是死也要完成团长交跟的阻击任务,这关系到陈团长和八路军主力撤离的生死攸关的大事,到时,一定有困难,一定会有很多鬼子从清良山以西的周家村以及多路进到根据地里来。陈团长说了,清良山是进入根据地的主要通道之一,嗯,一定要卡住鬼子,不让他们过去一个人。
想到这里,叶排长清楚地意识到这场阻击战对每一个战士包括自己都是不可避免的严峻生死战,要做好战死的准备。说得更明白点:到时一定有许多鬼子攻击这里,而他才只有一个排,就45个战士。他感到心里非常凝重,他意识道:这次战斗,一排要生存下去就不可能,有许多无法预料的事在等着他们。他注意到走在自己前后的八路军战士除了能听到他们还在兴奋的议论声外,就是边走边伴随在他们身边的宁静黎明前的夜色,而这种沉静似乎好像跟人一种安宁,可是它在隐含着一一一八路军将要面对一场凶猛战事的气息。再过一小时,夏日早晨就到了,谁都知道夏日的天本来就亮的早。
而再过个五六个小时,或者还更早,有可能鬼子就向清良山开始进攻。叶排长虽然和日本鬼子打了五年的仗,也经历了多次凶险的战事,每次都令他死里逃生,尽管有许多相似的战斗再来,总是无可避免有一些战士、指挥官阵亡倒下,从此后,再也见不着了,可是中国八路军、新四军、国军、抗联消灭鬼子的使命还要进行,而中国反侵略的道路还没有完……









 楼主| 发表于 2024-1-28 12:06:18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二马上挖战壕


         叶排长和他的战士们还在往前面走。这时,天空开始渐渐亮了。
四十多分钟后,天大亮了。,清新晨风时不时向正在山路上匆匆走着的八路军官兵吹来,道旁两边的绿草,一片绿油油的,其中,还有些像星星般乌蓝色的、黄黄的野花,散落在茂盛诱人的绿草丛中。这时,清风又微微吹来,花和野草就愉悦地摇曳起来。有些小草还轻轻地擦着我们英勇八路军人的鞋上,顺便沾湿了战士的布鞋。金黄色的阳光从一片洁净的蔚蓝色天空洒在了八路军战士往山路上缓缓走着的时不时叠现出紧系皮带的英武腰身和时不时显露出戴着的灰色军帽的后脑勺。渐渐地,他们走进了身边挺立的树林里。这时被树叶遮挡太阳给战士们走过树下的草叶透下了一片银灰的树影,也有些散碎的阳光从枝叶间照射下来在战士走过的身上。
叶排长看了看战士们都非常高兴,心情愉快地聊着:有的说这天气好,有的说在这样的天气下打仗,看的清,能多打死些鬼子,有的说,打完鬼子后一定要好好吃一顿肉等等。
走在前面的叶排长不管他是什么心情,耳朵里都是听这样的话,这也跟他带来了一些思绪,比如:打完了鬼子和战士们完成了任务,可以撤回到在杨庄的新团部,这是多么好的事呀!感觉只要打鬼子,就是无比高兴的事。
走过树林,叶排长知道:再走十多分钟,就达到了清良山了。
他站住,大声说道:“同志们,清良山要到了,快走呀!”
赵钱多总没正经说:“排长,你怎么不喊大家休息一下,你看我们都累了。”
陶奇用脸来对着他,好像要跟他凶似的:“就你想休息,现在是休息的时候吗?”
叶排长看见陶奇这样粗鲁地对赵钱多,正直、对自己战士从不用脸色对待的他,就马上责备陶奇:“老陶,不要这样对待自己同志。”叶排长就不说了。并对走过他身边的
战士们说:“同志们,现在不是我们休息的时候,鬼子的进攻是不确定的,我们要早点赶到清良山把工事修起来,还要加快走呀!”
“是,排长!”
然后,战士们加快了步伐向前面走去。不一会儿,就到了清良山。
   刚一到山顶,叶排长立刻命令:“同志们,马上挖战壕,准备迎敌。”
“是排长!”
“张副排长,你马上派两个战士到坡边去警戒。”叶排长又说。
“是,排长。”
然后,张副排长就转过脸,对站在他身边的战士说:“小卢,唐杨山,你们两个立刻去前面的坡边去警戒,注意鬼子进入这里的动向,有什么情况立刻汇报。”
 楼主| 发表于 2024-1-30 12:11:39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三让战士警戒


         “是,排长,副排长!”两个战士领命回答。长得一高一矮的两个23岁的战士,就走到那面(西侧)高高的坡边去,端着枪,面朝他们侧前边下较远一段山路上,这里几乎草又少,没有一颗树。这时,还没有鬼子出现,山下是那样清静!除了看到的,还有在他俩侧身后过来这一面一横片的山顶边,开始在埋头挖战壕的战士们那时而双手迅速高举起的铁锹又狠力地挖进有些硬的土里,以及太阳照在他们一抬身、一弯腰在挖战壕的腰身上的情景。
   战士小柳立刻伸出手往插在他背后皮带里的小铁锹抽出来交到叶排长的手里,然后,叶排长立刻走到山边,下到在挖的战壕里,双手紧握铁锹猛力举起朝地上挖进去,然后,又挖,把一铲的泥土,往坑前边一倒把泥土拍紧,然后,又举过他非常英气的军帽下一张俊逸脸的上边,劲力十足地挖进他脚下的松散被翻起的泥土里……重复同样这样简单、有力的动作,就这样挖了很久。
战士们一个个埋头,弯腰挖着;不久听到呼哧呼哧的喘气,还有弯着腰,一边抬起粘着灰土渣的左手擦一擦由于挖战壕、一脸涨红出现在紧闭嘴唇和鼻翼翕动的脸上汗水,并继续挖着,好像就这样,排长说干,就干下去为止。
这样,大家就一直干,少语,都闷着性子,似乎一口气要把战壕挖成。时间也快到十点多钟了。
叶排长就累得呼呼喘气,就停下,也说:“同志们,累了就歇一会儿再干。”
“是,排长!”
然后,有的战士就停止挖,坐在刚挖出的垒在战壕后边、前边的新土上,叶排长就坐在战壕的边,他抬手把发红的脸上有多条纤细晶亮往他有些瘦的腮帮上流下来的汗水擦掉。
他边擦,边喘气,之后,他看了看怀表,这时,大约是:9;55分了。他想以就是他唯一关注的日本鬼子动向,现在还没出现,他们会好久出现,他也不知道,就想最好把战壕早点挖成,这样,就是鬼子来了,他就不用慌乱了,这样至少还可以有效地防备鬼子炮击,更有利于保证阻击任务的顺利进行,这样陈团长他们和一些八路军的主力部队就有更充裕的时间撤离根据地。
叶排长想到此,心里就先是急,因为,战壕对战士们十分重要。而看到战士们十分卖力地挖战壕,他心里就平和些,仿佛这件事在做,总比站在那里着急好吧!
然后,他又看了看两个在侧前面的坡边上站岗放哨的战士还是背对他、或者他们面向和注视着山脚下的山路,就以这种警惕的方式监视着日本鬼子的动向。这时,看来是没有敌人,叶排长想:那就继续挖战壕。想到这里,他似乎又想:这时,是没有鬼子,应该过后,那鬼子什么时候来呢?嗯,还是不用想这么多,鬼子来了,警监的战士会喊的,别想了,还是挖战壕吧。
然后,叶排长就继续挖他的战壕……

               

                             
 楼主| 发表于 2024-2-1 12:12:07 | 显示全部楼层
  


         大约是上午十多钟点,战士们和自己排长还在埋着头挖战壕。汗水从他们军帽帽檐下的额头和脸上流下青筋鼓起汗亮亮发红脖子上,又顺着脖子流进他们蓝灰色军服套在半旧白衬衣领里的颈子里。从已经在战壕上的两边垒成堆起的灰土上,有战士还把刚挖出的泥土倒在战壕边上,用铁锹背拍紧,然后继续挖,还有战士在不断挖时,他们紧系着宽皮带的腰身抬起,然后一弓腰,紧闭着嘴唇,狠狠使劲在打到他们腰背两侧的土黄色潮润挖得铁锹印纵横的战壕壁的地上反复挖着的情景。这一切,让人觉得他们是一批挖土方的工兵。叶排长又感到累了。就停止挖,刚要把右手背抬起把他脸上流下的有些发痒的汗水抹去。
“排长,鬼子出现了!”两个在山边警戒的战士喊道,而且是同时喊道。然后,两人赶快从山边转身跑回还没有完全挖好而碎石会土凌乱的战壕。
也朝站在坑道里还没有来得及擦去自己脸上汗水的叶排长跑过来。
叶排长还是把汗水擦了,因为,他感到脸上痒的不舒服,好像自己的脸沾了盐水似的。听到鬼子来的消息,就停止挖战壕,因为,他不想让这一段很长的有些被前面伸出的山边遮住些的战壕,耽误他向两个战士了解进一步的情况。
“怎么样了?”
“排长,鬼子到了那边山崖下的大路上了。”
“嗯,明白了。”具有与鬼子作战丰富经验的叶排长明白:这时鬼子到那边山崖下的大路上,而要到这边的山脚下,还有十一二分钟,想马上发起进攻,应该还有一些时间。他想道:先别急,还是等鬼子上来了再打。这段时间,还有近二十分钟左右。现在战壕还没有挖好,趁鬼子没有近身的这段时间里再挖。想到这里。叶排长喊道:
“同志们,又继续挖,等鬼子近了咱们就打。”
在叶排长过去一段是一处拱起的土堆非常高,挡住了大家视线。战士们只好隔开这拱起土堆过来的山边挖战壕,就是说:有一段看不见鬼子,其他全看得见。
“是排长。”
然后叶排长又转身对两个战士说:“你两个继续监视鬼子。”
“是,排长!”两个战士又跑到山边去。
战士们听了叶排长的话,就又挖战壕,而且,心里紧张!新老战士感觉不一样:新战士更加不安,老战士就等鬼子上来了就打 !
之后,叶排长还是和战士挖战壕。只有这样,打起仗来自己的战士才少受点伤亡。过了近八九分钟,警监的战士喊道:“排长,鬼子到山脚了!”
叶排长马上喊道:“你们两个快回来!”
该是准备战斗的时候了!叶排长想到,可是他还是非常的沉着,一定看到鬼子近到阵地下了,才开枪,因为,八路军的弹药本来就不多。
就喊道:“同志们,不要急!等鬼子到了,就开打。”
然后,大家就继续挖战壕。
   过了十分钟,在挖战壕的叶排长听到身边一个战士喊道:“排长,鬼子到半山腰了!”
叶排长觉得是准备战斗的时刻,就立刻把铁锹往坑道上垒成一堆一堆的土石上一丢,随口喊道:
“同志们,准备战斗!”虽然这是一句立刻投入战斗的命令,而让人感到好像是一种亲切的招呼,使原本有些紧张战士的心里变得不那么紧张了。
叶排长意识道:自己需要看到鬼子全面进攻的情况,这里被遮住,就马上快跑到阵地的正面。尽管正面是鬼子主攻方向之一,叶排长觉得:自己是他们的排长,要死都是第一个先死,他每次战斗前,都这样想,仅此而已。
他快步跑到了正面战壕,而西侧这面:没有一个带头的。这对战士们来说,就没有一个心里上的依靠。就马上喊道:
“张副排长!张副排长!”叶排长连喊两声。他想在开打之前,必须要做最后商量,弥补有可能出现的错误。因为,一旦打起来,就没有机会了,战事是很难说的!
听到排长在喊自己,张副排长从东侧战壕跑过来。
到伏在阵地上的排长身边。“有什么要说的吗?”
“张副排长,你马上到西侧战壕,那里没有人带头。”他感觉到,因西侧战壕有一处拱起的土堆,可能是鬼子进攻的首要选择点。
“我明白了。”
“要让战士们不要怕,要沉着,尽量不要浪费子弹。要知道,我们还要打到天黑才算完。”叶排长叮嘱到,似乎把想到的、和没有想到的尽量地说,这样,可能对战士有益处。
特别是:八路军和鬼子在军事上优势是:敌人强大,八路军弱。
“是,排长。”
“记住,有什么情况一定来报告我,快去!”
张副排长向自己排长敬了一个军礼,就侧身向西侧阵地跑去了。
“中队长,你看,土八路!”小队长山口伊波一喊。中队长山田重雄带着三百鬼子已经到大半山上了。步子就放慢,在极力观察趴在山顶垒起新土上的八路军。而他的身后是一大片的身着黄色军服在溜动的日本鬼子。
“你看有多少人?”中队长山田重雄问。
“好像并不多。”
“约喜,就这么点人,还想阻击我大日本皇军!”山田的脸往上一扬,鼻子里哼了一声,这点八路军是不知死活,死得早。就冷笑了一下,又说:“上!”
“等一下!”山口说。
“那尼(日语:什么)?”
“先用掷弹筒哄一下。”山口小队长,及时地提出这个具有建设性的提议。
“就这几个土八路,值得浪费我的炮弹吗?”山田不足挂齿说,盯了山口一眼。
山口就没有再敢说话。这时,他刚要把枪举起,山田中队长就右手傲慢地一指:“大日本的勇士们,杀格格格!(日语:进攻)”
鬼子们从大半山坡上,往山上跑上来。似乎是突然加速,妄图急攻八路军。
   叶排长看见了鬼子几乎成一横片冲上来,就像是满眼的蛆一样,在晃动、叫嚷,在斜斜的山坡上无可阻挡地跑上来,整过山坡被黄色的军服遮了似的。眼看就要上来了,叶排长把右手慢慢伸向插在他粗壮腰间紧束宽皮带里的肚皮上黑亮的驳壳枪枪柄上,左手已经抬起扣进他肚皮正中的皮带扣环里。
“打!”他先是大喊一声,然后,才迅速拔出驳壳枪,他打仗就是这样。这时,战士们的各种枪,突然响了,先是一大片,后来是整个一大片,就像大雨由弱变大。
从叶排长这边一直往东侧阵地,这一横长的波浪般碎石土渣的阵地上,那一杆杆伸出去的步枪在发出的枪响中,一次又一次耸跳一下,发出去的子弹枪声和剧烈横射的子弹,急急飞向凶恶的日本侵略者。
于是,有许多鬼子纷纷中弹,毫无遮挡的中弹,倒在同伴身上;大喊声、惨嚎声、血从被打中鬼子胸部、脸部等部位,往前面或者斜飞到身旁鬼子的耳朵等部位
,这样不少的鬼子,就被打中滚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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