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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吴光輝发表于《中国作家》第5期:谶言在荒城的四周盘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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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28 16:59: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苏北历史文化系列散文随笔《漂浮在水面上的历史记忆》之六 谶言在荒城的四周盘桓 夕阳如一只风烛残年的鸟,无可奈何地跌落在淮阴故城和韩信荒城的断墙颓垣之间,长吁短叹,经久不息。破墙是遗址残缺不全的骨,晚风是遗址千年不散的魂,雾就是在遗址的四周徘徊盘桓的谶言,忽隐忽现,忽浓忽淡,神出鬼没,却又无处不在。 残阳如血,晚风如泣。你徘徊在淮阴故城和韩信荒城的遗址上,随意攫一捧黄土,便能寻觅出几块被夕阳映得血红的秦砖汉瓦。我想,这就是曾经的荣华富贵被毁灭之后留给我们血的物证,也肯定是两千五百年前的那个著名的谶言留给天地万物的一种血的警示。 淮阴故城在今天的码头古镇。秦王政二十四年,秦灭楚之后即在淮河南岸置淮阴县。北魏郦道元《水经注·淮水》曰:“淮水右岸即淮阴也,昔韩信去下乡而钓于此处。”也就在这淮阴故城,韩信钓于城下,乞食漂母,受辱胯下;也就在这淮水右岸,孕育了“汉初三杰”之一的伟大军事家韩信。 古今关于韩信的传说故事很多,其中最为权威的自然是汉代史学家司马迁的《史记》中的《淮阴侯列传》。这也是司马迁对历史人物的描绘最为精彩的一篇。他栩栩如生地描写了韩信离开淮阴故城之后,登坛拜将,平定三秦,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北伐魏赵,降燕击齐,一直到十面埋伏、垓下灭楚的英雄壮举。关于韩信的丰功伟绩,宋代大文豪苏东坡的《淮阴侯庙记》也作过十分精彩的描述。苏东坡盛赞韩信时说:“崛起蜀汉,席卷关辅,战必胜,攻必克,扫强楚,灭暴秦,平齐七十城,破赵二十万”。两千多年来,无数史料典籍都称颂过这位从奴隶到统帅的志吞山河、气盖天地的乱世英豪。 然而,在距韩信生存年代大约三百年之前,老子就站在淮阴故城南面只有三十公里远的一座小山上,一边炼丹一边眯虚着他的那双老眼预言道:“物壮则老。”用现代汉语来解释,他是说事物强壮之后必然走向衰败。但是,对于老子的这个伟大预言许多人当作耳旁风,韩信也没有把这个告诫当一回事。在老子发出这样的警告三百年之后,韩信的命运不幸被他言中。韩信被封王侯之后可以说是荣华富贵、位尊显赫,可到头来还是落得个诛门三族的下场。 “物壮则老”是老子《道德经》中的一句名言,并非仅仅针对韩信一人而语,世间万物无一能够幸免。淮阴故城也难逃此劫。据史料记载,隋唐时期,运河、淮河上的漕船、盐船和其它商船千帆相接,四时不断,从而促成了淮阴故城的繁华。城内楼台亭阁,城外帆樯如林。正如唐代著名的淮阴女诗人刘采春所言:“秋灯点点淮阴市,楚客联樯宿淮水。”可这种繁荣也没有逃脱“物壮则老”的历史谶言。南宋期间,战事频繁,黄河夺淮,战患和天灾交替地冲击着淮阴故城原有的繁荣。到了十二世纪中叶,淮阴故城一带沦落为“死者积如麻,生者能几口!荒村日西斜,破屋两三家”的长期萧条。淮阴故城因此而一次又一次地被迫迁移,当年的淮阴故城也就慢慢地变成了一片废墟。 时至今日,当我们留连于淮阴故城的这片遗址时,我们甚至还能听到遗址如数家珍地诉说着韩信的曾经荣华和淮阴的曾经辉煌,也能听到这遗址在喋喋不休地抱怨着历史为什么让韩信与淮阴一起走向败落。我推想,在韩信和他的家乡淮阴由盛及衰的惊人一致的历史衍变之中,国人是肯定会猛然想起两千五百年前的老子的那句历史谶言。 留连于古镇,看到那凛然高耸的“古楚淮阴”石门牌坊,那四溢着王者气派的六角龙亭,那早已斑剥腐蚀的御制碑刻,那缥渺如梦的韩信湖,那超然独立于湖边的钓鱼台,那青石砌成的胯下桥,还有那突兀于水乡田野之间的千古荒坟漂母墓,那高高耸立于淮河岸边的韩母墓,那静卧原野的韩信荒城,似乎都在向我们后人倾诉着苏北淮河水乡代代相传的英雄史诗,似乎都在向我们淮河子民讲述着一代兵仙韩信的悲剧传奇。 那片凄迷的杂草丛中静默无言地伫立着一面陈腐斑驳的古城墙,夕阳从地平线直射而来,给古墙的四周镶嵌上一道闪光耀目的轮廓,几株荒草便从古墙的破缝之间探身而上,迎着晚风摇曳着细长的腰肢,一片淡薄迷蒙的雾气在城墙的半腰正缓缓地飘拂,轻轻地游移。 这便是韩信都城的遗址。这座历史上的韩信都城位于淮阴故城东北十多里的韩城村,也就是韩信的出生地。据《史记·淮阴侯列传》记载,汉高祖六年,刘邦封韩信为淮阴侯之后建筑此城。《太平寰宇记》云:“信本此县人,其冢宅处并存,受封为侯,因筑此城。”又据《淮阴文物志》言,解放初期仍有此城,土阜连绵,四周环抱,长二里,宽一里,现因挖河取土之故,遗迹仅存南边城垣一段,高三米,宽四十五米,长约五百米。 我伸出双手抚摸那粗犷而灰暗的墙壁,寻觅着这座废墟依旧在散发出的两千二百年前被葬送的正义和被毁灭的忠诚,凭吊着这座遗址依旧在昭示着的美的凋零、善的撕裂和真的惨死。 在两千余年的中国封建社会酿造的诸多千古冤案之中,最具影响的恐怕要数汉代的韩信被满门操斩,宋代的岳飞被剥皮碎尸,明代的胡惟庸被屠杀三族。而韩信、岳飞、胡惟庸们又全部是无限忠诚其主子的铁杆保皇派。 韩信在中国军事史上被称为“兵仙”。他忠诚地为刘邦卖命打天下。然而,刘邦登上皇帝的宝座之后首先就拿韩信开刀,将韩信贬为淮阴侯,软禁长安城。我推想恐怕就是韩信在淮阴的封地上建起了这座城池,才进一步引起了刘邦的怀疑。树大必然招风,功高必然震主,可韩信偏偏又喜欢成大树招大风,把他的都城建造得居然和长安城一样气派。 韩信功成名就之后作了一番思考,衣锦还乡只能在乡亲们面前显摆一时,而为了显摆永久,只有大兴土木,或者以自己的名字命名什么桥什么路之类的,但自己作为王侯将相的身份,自然不是这些小毛意思,而是要建造一座雄伟的都城。因此,他耗金无数,耙时若干,终于建成了一座辉煌的宫殿。据考古学家言,当年韩信城规模颇大,方圆数里,筑有东南西北四门,内有点将台、演兵场,人烟稠密,仅饮用水井就有七十二口,简直就是一座诺大的军事基地。韩信这样的作派一点儿也没有君臣上下“共建和谐”的意思,韩信作为保安公司总经理的权力远远超过了集团董事长刘邦,你说能不引起刘邦的深度恐慌么?结果韩信只能无可逃避地走上老子在三百年前就给他预言到的绝境。 这时,我看着荒芜的废墟被夕阳染成了鲜血一片,而散落于荒城脚下的陶片碎瓷,则变成了功臣被诛之后残存的肢体;那遍布荒城的干涸古井,正在飘荡出一个又一个忠诚被毒杀之后的阴魂。而在这如血的残阳笼罩之下的荒城颓垣的四周,我觉得肯定一直盘桓着那个幽灵一般的历史谶言。 我闻到了傍晚阳光的血腥味。 回归故里、叶落归根恐怕是我们国人固有民族情结,不管你身居高位、腰缠万贯,还是穷困潦倒、一贫如洗,都渴望在自己行将就木之前,回到各自的衣胞之地,决不肯做客死他乡、无处安身的孤魂野鬼。早年贫寒而被迫背井离乡、后来在外发了横财或是官升三级的人,自然就更会产生荣归故里的欲望。韩信便是如此。 韩信年少时父母早亡,成了流浪街头的孤儿,是个进城打工的盲流,生活在最低保障线以下。他先是到亭长家里蹭饭吃白食,后来经不起亭长母老虎的嗤贡白眼而自谋职业以钓鱼为生。可那几天,他的运气又不好,一条小鱼也钓不上来,他只得坐在淮河边喝西北风。如果这个时候没有漂母的扶贫关爱送温暖,韩信恐怕会饿死街头,中国的历史上也就没有一位用兵如神的伟大军事家,也就没有那个千古冤案,自然也就没有我们后人这些津津乐道的话题了。而就是那位在淮河边漂洗丝棉的大妈,把韩信主动接回家中给韩信以“一饭之恩”,才使韩信能够生存下来,才有了日后被筑坛拜将、赐封王侯。所以,在刘邦分封韩信为齐王,并且把陈(今河南商丘)以北直到谷城(今山东东阿南)一带划给他作为他的领地的第二天,韩信在从身为弱势群体的进城农民工一下子变成了人五人六的阔佬的时候,便开始谋划回到家乡见漂母和乡亲们了。 我推想,韩信衣锦还乡的热情之所以会如此之高,主要原因恐怕是因为他早年在家乡打工时受尽了屈辱,太想在乡亲们的面前摆摆阔抖抖威了,同时他要向漂母报答那“一饭之恩”。当年,他向漂母乞食时,就曾双膝落地泪流满面地对漂母说:“我一定会加倍地报答你”。 于是,韩信在公元前202年5月春风得意地回到自己的封地淮阴。我们完全可以推想,韩信回到他阔别七年之久的故乡时,是何等的兴奋。按韩信的个性是肯定要举行盛大进城仪式的。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前呼后拥,耀武扬威地开进了淮阴城。两边列队欢迎的群众必定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在这欢迎的人海里,说不定还会看到一幅又一幅群众自发写成的大幅标语:“韩帅你好!”这时的韩信肯定是满脸红光,全身发飘,放屁都能吹着火,早就把“一把手”刘邦对自己的排挤打压忘在脑勺后头。因此,他奖赏回报那位曾经接济过自己的漂母时,或多或少地带有一种趾高气扬的意味。当然,漂母本来就没想过要他的这份人情。在漂母去世之后,韩信又以权谋私,利用手中的职权,命令十万将士每人一捧黄土,将漂母土坟堆成了十多丈高的巨陵。而对于他曾经蹭过饭吃过白食的亭长则“赐百钱”,对于那个曾经跟自己打架斗殴的小流氓则提拔为“楚中尉”。我推想,他这样肆无忌惮地做完这些之后,他的内心肯定有一种暴发户遇到了小资美眉时一掷千金的快感和满足。 我们试想一想,从一个弱势群体一下子变成了王公贵冑,从一个下岗职工一下子变成了世界十强企业集团的大股东,从靠别人施舍度日一下子变成了挥金如土,是一件多么令人狂喜的事情呀!直到这时,韩信的张扬显摆的本性才得到充分的发泄。其实,他的这种个性在他年少家贫时就有了端睨。他十五岁母亲去世时身无分文,可他居然选择了一块几里方圆可住万户的高地去安葬老母。此举被乡亲们说成是打肿脸充胖子的“穷烧”。当然,这种个性也必然决定他以后的命运。韩信在他的王国里沉浸在衣锦还乡的狂喜之中还不到几个月,就再一次被迫背井离乡,而且再也没能回来,落得一个故国难归、尸骨难收的悲剧下埸。由此可见,韩信功高盖主最为得意的时候,恐怕是太忘形太放肆了,也必然物极必反,不知不觉地被老子的谶言所说中。 不能叶落归根,不能与家人团聚,不能见江东父老,确实是国人一生最大的悲哀,更何况是曾经辉煌过、发达过、得意过的人呢?当他们从鼎盛走向败落之后,重新回到他的故乡时,恐怕又会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吧?西楚霸王项羽中了苏北老乡韩信的十面埋伏时,突然听到了楚地乡音,感到自己无法回去面对家乡父老,只得自刎乌江。这四面楚歌便是谋士张良利用国人在穷困潦倒时,不想老着脸皮去见江东父老而打的一埸心理战。这便是项羽的乡情给世界、给后人留下的悲壮。徜若项羽的脸皮很厚,不怕别人指着自己的鼻梁骨,硬着头皮回到了他的楚国,结果又会怎样呢?我们不得而知。 不过南唐后主李煜倒是这样的一个苟且偷生的人,他似乎不怕故国遗民给他那么多的白眼。所以,他在被俘做了“违命侯”处处被监视时,还在一个劲地想着回自己的故乡,从而写下了“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的佳句,发出了“雕栏玉砌今犹在,只是朱颜改”的感慨。 生不能报恩乡里,老不能叶落归根,死不能埋骨桑梓,这些我们国人最最要命的事不仅被李煜给撞上了,我们家乡的先人韩信也没能逃脱。公元前201年,刘邦听人打小报告说韩信在封地淮阴大搞个人崇拜,弄得淮阴人只知道总经理而不知道董事长,继而怀疑韩信想另立山头单独开户,所以派人将韩信绑起来送到了洛阳。可刘邦在账面上又找不到韩信的证据,只好把韩信软禁起来,从此不准回他的家乡显摆。 韩信因为乡情而衣锦还乡,好像又因为乡情而被诛门三族。汉高祖十一年(公元前196年),阳夏侯造反,刘邦亲自带兵前去征伐。吕后乘刘邦不在,便和萧何一起密谋诱杀韩信。当韩信走进长乐宫的大门之后,带路的萧何突然不知去向,早已埋伏在宫中的武士蜂涌而上,没有出示逮捕证,就把韩信五花大绑地抓了起来。直到这时,韩信才知道自己中了吕后的圈套。但是,为时已晚,没有检察院提起公诉,没有法院公开审理,更没有律师出庭辩护,韩信就被就地正法。韩信在临死的时候悔恨交加,仰天长叹曰:“吾不用蒯通之计,反为女子所诈,岂非天哉!”一代兵仙就这样喋血钟室,酿成了千古悲剧,就连韩信的尸体安葬在什么地方,也成了历史的悬案。从此,韩信都城也就日渐荒芜,淮阴故城也随之日渐颓废,唯有那座十多丈高的漂母墓和韩母墓依旧伫立在淮阴故城遗址和韩信都城废墟之间。 如今,经过两千多年风吹雨淋、日晒霜打,那座漂母墓依旧稳居在淮河岸边,依旧高耸在周围无数个土坟之上。这高坟之下埋葬的是一位至今连姓名都不为人知的平头百姓。我想那深埋的只是普通和善良,深埋的只是无私和母爱。然而,这座巨大的坟墓却高高在上,显得有几分张扬,甚至有点盛气凌人。这样的气派自然不是作为一个淮河岸边漂洗丝棉的老妈子所为,恰恰正是韩信的为人作派。我推想,韩信是肯定知道封建帝王对于修建陵墓有着十分严格的规制的,可他偏偏明知故犯,非要碰党纪国法这个“高压线”,结果只有授人以柄,最后死无葬身之地。只是那座高坟没有华丽的外表,没有显贵的装饰,只有朴实的黄土,倒是非常符合漂母的性格。 两千多年来,漂母长眠地下,唯有花鸟相伴,唯有草虫相陪。对于漂母而言,花鸟草虫是自己最好的老伴。我推想草虫的经脉里肯定流淌着漂母的血液,花鸟的神态中肯定遗传了漂母的秉性。而漂母的这种为人品格,如果韩信能够多学一丁点,或许也就不会喋血钟室、被诛三族,酿成中国历史上最大的冤案了。 英雄冤死,故城衰败。韩信用他故国难归的人生命运,把一起个人的冤案推广成了封建帝王的道德悲剧;韩信用他惨死他乡的传奇故事,把一起宫庭斗争演绎成了中华民族说个不休的千古话题。而这其中能够强烈震撼我们心灵的精髓,却是那种根植于国人心底两千年来挥之不去的对韩信功臣被诛的同情,以及两千年来争论不休的对韩信是非评说的反思。 荒城遗址是一块块长满老人斑的思想碎片,我们后人能否用这些碎片,按照那句古老的谶言,拼凑出韩信的原貌? _
发表于 2008-5-28 17:31:58 | 显示全部楼层
  因思考而深邃,因扼腕而情真。文理绵密文采铺展文品上扬。古事今象有机相携,经纬入篇,几多诙谐几多笑骂几多浩叹,尽在“爱与恨”中!好哉!快哉! _
发表于 2008-6-2 22:50:43 | 显示全部楼层
喜欢这篇文章,运用历史故事深入浅出地阐述了“物壮则老”的深刻哲理。虽然老子议论道理深奥,虽然汉代韩信历史久远,但这篇文章语言俏皮幽默,使洋洋洒洒洒数千言读起来并不累人,反倒觉得是种享受。“公元前201年,刘邦听人打小报告说韩信在封地淮阴大搞个人崇拜,弄得淮阴人只知道总经理而不知道董事长,继而怀疑韩信想另立山头单独开户……”这些文字读起来,好象是易中天在评三国,饶有趣味。

但是,我不喜爱这篇文章的标题,觉得它与正文的风格不相符合。
发表于 2008-6-2 23:01:35 | 显示全部楼层
  从权谋上看,古代君臣,范蠡和徐达十分明智,功名圆满便遁迹江湖;刘邦也了不起,他能扬长避短,充分发挥张良、韩信等人的长处,为自己打江山。一旦发现韩信有震主之嫌,立即采取果断措施,而且不自己动手,巧妙地为数百年基业解除了后患。 _
发表于 2019-6-26 13:03:1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秋灯点点淮阴市,楚客联樯宿淮水”。唐代陈羽写的。
发表于 2020-6-16 11:52:4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纳兰容容 于 2020-6-16 11:54 编辑

封地淮阴,韩信已经被贬,春风得意?  这应该发生在,韩信封为楚王。  史记《淮阴侯列传》:  汉五年正月,徙齐王信为楚王,都下邳。  信至国,召所从食漂母,赐千金。及下乡南昌亭长,赐百钱,曰:"公,小人也,为德不卒。"召辱己之少年令出胯下者以为楚中尉。告诸将相曰:"此壮士也。方辱我时,我宁不能杀之邪?杀之无名,故忍而就于此。"  可见,韩信的过程,从齐王、楚王,再到淮阴侯。
发表于 2020-6-16 12:04:0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韩信封为淮阴侯,应该是“汉六年”。
发表于 2020-6-16 12:42:04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涉及其他,仅就历史知识而言。
这个论坛,以前的作者,还是很多的。
大家交流也很多,都比较活跃。
发表于 2020-6-16 12:49:2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江淮地区,历史悠久,有很多人物和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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