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 茶与咖啡

西江月

　　我是个爱茶人。 　　 但偶尔，也会喝咖啡，而且原汁原味，不加奶或糖。 　　 茶中我最爱喝家乡的绿茶——黄山毛峰、六安瓜片之类。　 绿茶讲究个“新”字。在谷雨前后，采茶人如同打一场攻坚战，分秒必争，一日之差，茶质会大相径庭。在老家，每年谷雨前，父亲都会早早安排准备若干大茶桶，谷雨一到，带着我的家兄们一齐出动，深入产茶山区的茶农家中，现炒热装，盖口还封上腊。这样，即使放到第二年春天，仍如新茶一般。　 上月底，刚收到家兄寄来的一小桶“太平和魁”，虽是几月前的新茶，打开封盖，仍可嗅到热炒时的清香。一杯在手，碧光悦目，清香怡神，尚未入口，却已陶醉！　 至于咖啡，谈不上喜爱，曾经还有些排斥。但在云南八年间，渐渐也适应了那口味。云南瑞丽的朋友常送我当地产的“雷弄”小粒咖啡豆。虽然炒、碾、煮……做起来麻烦，但扑鼻的香味确也令人贪馋。　 相较之下，才发现咖啡与茶，其实有诸多相似之处。　 咖啡味苦，而茶中亦有带苦的苦丁茶、普湒茶、红茶砖。苦中回香，涩过滑来，这是二者的同性。　 茶可清脑，咖啡亦可提神；茶可荡气，咖啡亦可回肠；茶可涵幽，咖啡亦可蕴闲；茶可养雅，咖啡亦能达贵。　 自然，我也承认，品茶与品咖啡，也是有差别的。国人好品茗，西人爱喝咖啡，这正是风土人情、悠久历史的隔膜。虽有上述沟通，但终究还是有内在情愫抵触的。就象时下国人都不再以身着西装为怪，而我呢，还是觉得身上这土里叭叽的太极装来得宽松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