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下水]最美的声音

响水汪树明

最美的声音

在我们一生中，在家里听到最多的话也许就是父母。
小时，他们为我们的衣食操劳、叮呤，怕我们吃少了饿着，穿少了冻着，天热了晒着，夜晚走路吓着，总有操不完的心，叮嘱不完的事。
长大了，我们外出了，离开了他们，回到家时，从吃的用的，到工作，也是一样的问个没完，生怕我们在外吃不好，睡不好，工作累着。
等到他们年老了，记忆差了，话就更多了，做子女的有时怕唠叨，会躲着他们，遇上心烦的时候，还会冲他们发火：“就你话多。”老人惹了儿女生气后，被邻居和亲友知道后，他们还会来劝解老人：你只管吃饭、睡觉，不要多说话。
父母的话，就那么让你心烦吗？
假设你没听过父母的声音，那你会是怎么样的心情呢。
作家包利民曾写过一篇文章，名叫《最美的声音》。文章忆述他读大学时，寝室有位同学，其父母都是聋哑人士，为了让他日后能过上好日子，双亲苦上加苦，想方设法送他上大学。他离家万里，时常想念父母，又无法与父母通话。暑假回家，他便录下了父母呼吸的声音，放在录音机里听，每天晚上躲着被窝里听，有时听着听着哭了起来。他说，听到父母的呼吸，就感觉父母在身边一样。在他的心里，父母的呼吸，就是人世间最美的声音。
相比那个父母都是聋哑人士的大学生，我们又是多么幸福。
写到这里，我想起我的岳父，在去世前两三天，躺在冷铺上，任凭我们千呼万唤，却毫无意识，没留下只语片语。我想起母亲离开的那天早上，我们赶到家时，连一丝呼吸没有。那时，哪怕她的呼吸再微弱，在我听来也是人世间最美的声音。
我又想起一个文友在群中发过的一个视频，她的父亲睡在医院的病床上，一手拉着她的手，一手在空中比划，眼睛里流着泪，原来是要回家，可老爷子却说不出来。我的大姐夫，因病躺在床上，被病痛折磨得疼痛难忍，却不能语言，我们每次去看望他，他那急切要表达的神情，让我们看了心酸、心痛。他的儿女都说，要是能说多好，也能知道哪儿痛了，想吃什么。
父母的声音，在他们健谈时、能语时，你也许觉得再平常不过了，听多了，还会有烦的时候，可一旦你无法听到了，才感觉到他们的话才是人世间最美的声音。

分析家

父母老了, 话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