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歌·浪迹红尘 习惯将执着推敲成一种无谓的姿势,或是以寒鸦的声音赞美人情世故,或是寻欧鸟的行迹走一条草莽的途径。 可是每次久别重逢,我仍有一种生死契阔后的喜悦。就连让我爱身陷泥泞的女子,如今也成了一份小心翼翼的收藏。 或许这就是我们恋恋不舍的红尘,让我们的心纠缠其中,爱着、恨着,且生死相随着。 当生命的轻舟穿过人世的万众山壑,当夹岸啼不住的猿唱也终于成为最后的挽歌,我们只能在布幡纸帆中凭吊自己。 散歌·漂泊江湖 人行于世,如同鱼游江湖。 歌哭生聚在别人横刀赋定的律则里,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浪人,以漂零为最后的归宿。 春花秋月都是别人眼中的繁华,我们只能行走在自己内心世界中,看沧海桑田轮转、看涛生云灭的幻化,或是将乡愁凝成凄美的瞩望,悬于西风之中。 而那一刻,你我都是那匹在西风是踯躅的瘦马。 散歌·随风看柳 过往岁月可堪记忆的,也就是那一枝绿柳几朵人面红桃,又总如乡愁一般。行到最后记忆也就成了宿命。
跌身红尘,终是未能略成游戏。企图做个参悟山水的老僧,却在不经意间又牵出一段旧梦与新愁。万念俱在,却已万念俱灰。
我将庐舍前那株绿柳嵌入我的姓名,随风弄影。然后看月,看柳,抑或看自己。让梦自己醒来,我且徘徊在山前石径之上,撷几缕流云做袍袖。
再有明月入怀,我将一片月色、几枝折柳交付流水保管,然后放火茅舍,连同记忆一起还俗。
寒食节过了,人间烟火又在逗弄新柳嫩芽。穿行于井市人声,有少女掩口笑我柳絮满头。
殊不知,陌上柳绵吹又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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