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飞花令·理想《梦想是春天的一粒种子》

邵玉田

                                                                  梦想是春天的一粒种子
                                                                        作者：邵玉田

      曹文芳写过不少儿童文学作品，最近又出了新书，这就是由北京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的散文集——《肩上的童年》。作者以温婉的笔法，清丽的文字，记叙了她和哥哥曹文轩生长在苏北里下河乡村的童年往事。
      哥哥曹文轩系北京大学教授、著名作家，曹文芳是他的最小的妹妹。
      策划人、著名作家文艺评论家安武林，留在《肩上的童年》封底的一句话：“曹文轩常常说：‘我的小说就是我的传记。’这本散文书证实了这一点，它是解读曹文轩小说的一把神奇的钥匙。”
      笔者与曹文芳是同乡，又同是省、市作协会员，时任同届区作协副主席。
      余垂垂老矣，但回忆童年往事，寻找一颗童心，仍情有独钟。捧起这本10多万字《肩上的童年》，竟然无法释怀。三天时间，挤压了睡眠，一口气读完。合上书，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仍沉醉其中，每一个细小情节，都在拨动着我的心弦。
      曹文芳是我市的一名幼儿教师、作家。在课堂上，她用知识孕育孩子们成长，用智慧开启孩子们的心灵；课堂之外，她坚守着一种责任和担当，通过写作，用她的文字，引领着孩子们自由地触摸周围世界的各种现象，感受着现象之间的因果关系，用稚嫩的心灵追索着事物的规律和真理。如今，她又右手写小说，左手写散文，她是想用她的文字，诠释和传递“爱”的真谛，让爱在孩子们的心灵自由地生长。
       一户人家，出了两位作家，且哥哥已蜚声于国内外。在这里，必须要提到一位重量级的人物，兄妹作家圆梦的助梦人——他们的父亲。
      父亲，是一位有着强烈的事业心、责任心的人。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他担任一所农村小学校长，教育经费寥寥无几，却能把一所偏僻无闻的乡村小学，打理得像花园一样。校园里小桥流水，花红柳绿，竹影扶疏；整齐的校舍，干净的桌椅，厚德载物的学风，严谨活泼的校纪，从而赢得了乡村父老的赞誉，成为全县教育系统一面旗帜，盛名远扬。
       兄妹生于斯，长于斯，环境与人，至关重要。他们爱这个家、爱父亲创建的学校、爱自然、爱这里的地、爱这里的水，一直至今还在为童年时乡土的清纯而深情地吟唱。《肩上的童年》这样的情感抒发，清晰可见。“兄妹五个，都是在水边长大，水的流动、柔和、清澈透明滋润着我们，伴着我们长大”（《水的印记》）。“铜铃悬挂在缀满一树嫩白樱花的大树上，上课、下课，老师用棒子敲打铜铃，铜铃一下一下摆动，满树的樱花随着铜铃清脆的响声微微颤动，风姿迷人“（《校园》）。
      加上，父亲的贤达和智慧，母亲的善良和勤俭，耳濡目染，对于他们未来的人生之路无疑起到了决定性的影响。那种饱含深情的“伦理之美，亲情之爱”，缠绵不断，更多来自她内在的省察与体悟。“清早，母亲起床烧早饭，坐起身抓起褂子往身上一甩，褂子边长长地掠过我的脸，一股凉凉的味道。”“这是我人生最早的记忆，很多细节模糊了，母亲的味道却一直清晰如昔。它真实地流淌在我的生命里，簇在我的鼻尖，唤醒每一个清晨。”（《母亲的味道》）。与哥哥耳鬓厮磨，她是扛在哥哥肩上长大的宝贝疙瘩。自那个时候起，幼小心的灵里，哥哥就是她最崇拜的偶像。“一入夏，大姐就瞄上了我的头发，叨咕着：‘小丫头的头发又长了，能剪了。’这不足让我理睬。可大姐经常挂在嘴边，二姐三姐也瞄上了，最终被哥哥瞄上了，郑重其事地说：‘小丫头的头发要剪了。’这句话出口，我小小的力量就阻挡不住了”（《理发仪式》）。
      这是一个与别的家庭完全不一样的家庭。
      一家人，会讲故事。她哥哥、她自己，包括她的父亲，所讲的故事，不仅生动有趣，扣人心弦，而且蕴含哲理。
      会讲故事的人，就注定了要与梦相连接。“哥哥成为作家，是父亲已经实现的一个梦，期盼和培养我成为作家 ，是父亲老年的一个梦。”
      “父亲的离去，使得我们失去了精神依靠和寄托。”“翻看父亲留下的文字。父亲的文字收在《助忆录》、《见闻录》、《生活录》的大本子里。”“父亲的《见闻录》让我大吃一惊，里面有着一百多篇小说的名字‘姐妹痨’、‘水关’、‘叫钉’、‘摸疙瘩’、‘呆丈夫’……”此时的她“耳边又萦绕着父亲的悄悄话：‘小说的名字我都替你想好了，等你有一天真的会写小说了，我一个个讲给你听’”（《草房子》——写给父亲的纪念）。质朴的父爱，如冬日里的阳光。两次住院，病入膏肓，仍坚守这样的信念不动摇，这究竟需要一种怎样的心力？
      另外，在她一步一步走向梦想、接近梦想的过程中，还清楚地看到：“那时，父亲近六十岁了，居然想成为作家”（《父亲的病1》）。“父亲把自己的梦想看得金灿灿的。”“一年后，父亲的梦想随着身体的恢复又慢慢复苏了。”“父亲从肺癌的阴影里走出来以后，格外珍惜时间，一寸一寸的光阴都用来实现自己的梦想，画画、写小说，梦幻的激情完全淹没了自己”（《父亲的病2》）。
      父亲的人生路上，那种锲而不舍，感染着她、激励着她，让她百折不回……
      任何美好的梦想，都须通过辛勤付出而得以实现。
      既然选择了，就必须坚定、执着地走下去，使自己从蒙昧中一点点解缚出来。
      实现梦想，需要一种淡泊，一个安静的灵魂。远在北京的哥哥，一再叮嘱自己的妹妹：“写小说这条路上挤满了人，很难出头的。你记着，你的目标不是出人头地，而是通过看书写作让生活过得温馨充实一些”（《北京的暑假》）。
      《肩上的童年》语言精美、流畅。不乏诗意的审美，原生态的纯真，也深藏着哲理，启迪人的心灵，应该是一本老少咸宜的读物。
       它不仅仅是解读曹文轩小说的一把神奇的钥匙，更是记录了作者本人潜心写作艰辛努力的心路历程。旨在告诉读者——梦想是春天的一粒种子。只要入心，它就会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就一定会给你带来收获的喜悦。

林慧妮

期待读到这本读物，谢谢老师精准的解读

夏春华

好喜欢这样的解读，和原文媲美，可谓不下上下。

碧云天下

家风的熏陶，坚守的努力，曹氏兄妹，里下河文学的两颗星。

西风独自凉

中国传统人家的千年理想 －－诗书继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