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蛇的传说

碧云天下

雀蛇的传说

作者：碧云天下-袁元

        八九把弹弓，弹无虚发的轮番着对着敬老院的那个屋檐口下的麻雀窝弹射着，直到把那片厚实的红瓦都击碎了，也没有再见到那条“雀蛇”的影子。
        那是五十多年前蚕豆角子正饱满着的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我和双子同学拿着弹弓沿着老城墙垠一路弹射着玩着，恰巧听到了敬老院里那个屋檐下传来的老麻雀爸妈和窝里小小麻雀子尖锐的吱叫，那昰一阵阵高一声低一声惶恐不安的尖叫，两只老麻雀疯狂一般冲着窝口飞上飞下，而后的我和双子，看到一小段红黄相交的尾巴从屋檐口那个麻雀窝口扭动着垂下，“雀蛇”，我和双子的第一反应，本能的用弹弓装上小泥丸，瞄准后几乎是同时狠狠地击向那扭动的尾巴，似乎是被击中的刹那间，那根红黄相交的不知是我们称呼的“雀蛇”还是什动物的细尾巴，抖活着“嗦”的一下子缩进了那屋檐下小小的麻雀窝。我和双子当然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偶遇“雀蛇”的机会，一个个仍然轮番着对着麻雀窝弹射着，而后的大半个时辰里，越来越多的我们的打弹弓的小伙伴们一同昂头眯眼，而后，出现了上面的八九把弹弓的齐向屋檐口击发的场景，只打的麻雀窝上面的那些红瓦一块块崩裂四散。
        又过去了五十多年了，那天那屋檐下扭动的细花尾巴，那一条我和双子坚信为“雀蛇”的到底长的怎么样，其实至今的我也没有弄明白。那个星期天的下午里，被我们众多神弹弓手击的龟缩了回去的那个红黄相交的一小截细尾巴，到底是一条“雀蛇”还是别的什偷吃小小肉鸡灵子的什动物的尾巴，真的是说不清楚的。上百发石子泥丸弹子击打后的麻雀窝，除了破碎的红瓦片和散落屋檐下的雀窝儿草，吱吱喳喳叫唤的小麻雀也都一只儿不见了。也许就是老麻雀俩狂飞狂叫里，那一窝羽毛还没长全的小小麻雀肉鸡灵子，不够一条贪吃“雀蛇”的牙缝吧。
         五十多年前的老城墙垠，绝对是鸟的天堂，最多的麻雀腾飞时，春天里把一座敬老院一间间红瓦屋檐口钻成了欢腾的雀窝窝儿。麦苗返青拔节了，含草的雀爸雀妈飞逐在屋檐口内外；蚕豆花开了，吱吱喳喳的小麻雀从屋檐口抢着张开一个个鹅黄的小嘴，雀爸雀妈你来我往的啄含着或青虫儿或飞蛾儿；蚕豆角子饱满时，一群群初学飞的小麻雀子扑腾扑腾在柳树杨树桑树林里吱吱叫喳喳。
        “劝君不打三春鸟”，外公说了：“都把弹弓收收”；“麻雀窝里有雀蛇的”，外婆讲的故事里，有眼有板的某某某庄子里的某某某不听老人言，伸长脖子掏一窝小麻雀时，一条小雀蛇吱溜一下钻进了某某某昂着头张得老大老大的嘴巴，而后小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雄黄酒喝了大半碗都没能打下。“而后了”？故事的结局好象是一个神仙老和尚用了祖传的秘方，才把那条“雀蛇”从肚子里赶了出来。外婆的故事讲的我们有点儿小怕怕，“我们不打麻雀，寻找到雀蛇，瞄准了狠狠地打。”外婆的故事讲完了，也没有讲清“雀蛇”到底长的是怎么样，其实现在看来，外公的威严，外婆的聊斋故事都是从不同的角度，规劝着人们别去伤害三春头上的鸟儿。
         现在想来那天的“雀蛇”也许就是条我们小时候常见的“火赤练”，我这么讲，是因为五十多年前那个下午，敬老院那个屋檐下垂着的扭动尾巴也是红黄相交的色彩，和“火赤练”一样样的了。那年头，河边的“火赤练蛇”多的去了，登瀛桥下游泳时还能偶尔见到它，毒性不大的真没有什么可怕。不管是条“火赤练蛇”还是什，“雀蛇”才不是护雀窝的蛇，所到之处，总会有一些幼鸟儿被吞噬一空。外婆的故事也许是真有些影子的，这不前两天微信上看了一篇文章，说的是非州有着世界上最大的鸟巢，一种叫织巢鸟的织的巨大鸟窝里，群居着成千上万的织巢鸟，如此巨量的时候鸟儿，却没有一个非州人敢去捕鸟儿，因为有一种黄金巨毒眼睛蛇，整天盘居在那些巨大的织巢鸟窝中，一个不留神，织巢鸟没掏到，小命儿悬了，也许这就是真实版的“雀蛇”传说吧。
        半个世纪而已，现如今麻雀都是国家的二级保护动物，当年的“雀蛇”如果是“火赤练蛇”，更是早就被列入国家林业局的《国家保护的有益的或者有重要经济、科学研究价值的陆生野生动物名录》 ，列入《世界自然保护联盟》2013年濒危物种红色名录——近危 ，列入中国生物多样性红色名录——脊椎动物卷，评估级别为易危。也许当年的“雀蛇”只是个传说，今天的“雀”和“蛇”，和谐在人与自然的环境保护里，相安无事，也许是最好的传奇啦。

林慧妮

小时候常听老人们说蛇吃雏鸟，倒真是没亲眼见过

仓中青

小时候捉过鸟，打过蛇，现在想想很内疚。

碧云天下

我们小时候都一起干过：到麻雀窝里拿麻雀蛋，老人说：麻雀窝有雀蛇，不能拿，现在想想，只不过是老人们为了保护鸟类而编的美丽谎言！

顾林

麻雀是国家保护鸟类，保护鸟类就是爱惜生命。不过，麻雀对农作物有一定损害性，人们对它是又爱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