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盖世太保的铁蹄下（一）波兰吉达尔镇

边江边

        1939年8月25日，在波兰华沙（poland  warsow)以南十一公里的山区，有一座叫吉尔达的小镇。它位于一长片不太高的山脚边。一条通往波兰首都华沙城的乡村公路从小镇两边居民的白木墙和带有红顶、白色阁楼和沿山脚而下的一些忽高忽低相邻的楼房矮屋中间通过。而在这些高低不一的带颜色如：红色、白色、蓝色、绿色等的房宇前面不远，有一个宽大的镇广场，是镇上人们休闲散步的好去处。在它的四周，都有多栋（间）红顶黄墙、一楼一底的木楼房，还相挨着一些白墙、木平房，还有一些树子生长在这些楼房边和打到房顶上，可以借助这些绿色树子间能看见些有白色窗帘的窗子和房墙。小镇上的人们在这里过着愉快而和平的生活，已经几个世纪了。家住有些靠斜坡的山脚边的楼宇中的一楼房的十六岁少女叫丽丝。她的家就是一楼一底。楼顶上，有一个attic(阁楼），单独开在红瓦房顶上，在这里，居高能看到大半个吉尔达镇的面貌。
   丽丝有一个幸福的家。爸爸格里维埃，38岁，在华沙一间机械公司工作，妈妈是吉尔达镇学校的老师，34岁。他们在1922年结婚，1923年生了丽丝，16年来都生活在这样一个宁静优雅的波兰小镇上，和邻里的关系非常融洽，特别是离他们仅一段路坎下的、住在有多座白墙侧着的黄房檐的两间平房门前有篱笆和一个小菜园的安德来叔叔的家还好。

边江边

                                                   二波兰少女丽丝



         这时是下午13点多，午饭后的丽丝在自己的房里呆一会，看了白色光滑墙上的圆形挂钟是13：15分。喜欢看书的丽丝看到今天阳光充足就拿了一本德国作家格林的书，走出了漆得红红的门，向过道偏西的一条往阁楼上去的窄窄的通道走上去，打开了位于红色房顶上的窗子，从这里她能看见下面的一些黄色、灰色、红色三色相邻，正(长)方形的房顶或房顶前面被遮住的镇大半广场的一视角，以及远处的波兰山区的秀美山峦。她最喜欢在这里看书，看风景。

这时，是下午了。妈妈在下午睡了一两个小时就起来。一起来，她就走出自己房间，到过道那边女儿住的橘红色房门前，她以为自己的女儿在房里看书。就在门外轻声喊道：“丽丝，你在看书吗？”
没有回答。妈妈知道女儿应该是去阁楼上看书去了。就自己上阁楼去了。要上到门边了，她就喊自己的女儿：
“丽丝！丽丝！”
在里面看书的丽丝隔着门听到了妈妈细而温存的声音，就把书放在窗台上，站起来，回身走到淡红色的门边，打开门。
“妈妈，你进来嘛。”
然后，妈妈就进去。看到十六岁的女儿，在一间粉白色的只有六七个平方的小阁楼的房里，她知道自己女儿，一般情况下，喜欢到阁楼上去看书，特别是在这样一个太阳天。就走到自己女儿丽丝的身旁，看到她放在窗台上的一本由世界著名的法国作家福楼拜写的小说《情感教育》。妈妈知道女儿喜欢看上个世纪的一些小说。可是，她还是关心自己的女儿问：”丽丝，我都睡了会午觉，你怎么没有睡。”
“妈妈，我睡不着。”
“那你现在想睡吗？”
“不想。”
丽丝回答。然后，又说：
“妈妈，我觉得下午的太阳大，容易照进阁楼里，我觉得多舒服的！”
“对呀，这对喜欢看书的你是一个舒心的享受！”
“妈妈，你不要站着说话，坐着说。”丽丝说。

边江边

                                                    三善良热情的丽丝

         丽丝看到妈妈这样站着跟自己说话，就体谅妈妈，就想让妈妈坐着。
“不了，继续看你的书。”妈妈不想坐。
“妈妈，你坐嘛。”丽丝就站起来，把一张凳子放在妈妈的跟前，妈妈就坐下。母女俩就在那里聊天。后来，她俩听到楼下大门，有敲门声。妈妈就下楼去。一会儿，把隔壁邻居安德来叔叔领上楼。
34岁的安德来叔叔已结婚，有一个七岁的女儿叫伊莎,爱和丽丝玩。长得非常健壮而质朴正直有一米八、非常魁梧的安德来，随着妈妈上楼，到了丽丝的房里。热情纯洁的丽丝就招呼他：
“安德来叔叔，你怎么来了？”
妈妈说：“伊莎想看一本《格林童话》，安德来叔叔顺路来借。”
然后，妈妈就到一个小书架旁，取来了一本格林童话跟安德来叔叔。
“谢谢你，杰马尔夫人，谢谢丽丝。”温厚而令人亲近的安德来叔叔客气地说，就拿上书，要走。丽丝说：“安德来叔叔，你不坐一会儿吗？”
“不打扰你们了。”
“安德来叔叔，你今天没有去亚哥特砖窑公司上班吗？”
“上不了。”安德来说，脸色略阴郁。
“安德来叔叔，这是为什么？”丽丝问。
“听说德国人要占领华沙。他们已经在几周前，用闪电式军事手段占领了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看来我们波兰也在占领其中。”
听到安德来叔叔的话，
妈妈的心情由原来的愉悦变得抑郁起来。
“夫人，丽丝，我走了。”安德来叔叔说，就要转身走了。
“安德来叔叔，你一定要和伊莎来玩。”非常文静而善良的丽丝说。
“好的，丽丝。”非常正直、温和，显得慈祥的安德来叔叔说，他感到丽丝非常善良文静，心里一热。就走了。
然后，妈妈送安德来叔叔出门去了……

边江边

                                                                            四爱憎分明的丽丝


        当妈妈再次回到丽丝的身边,看到妈妈阴郁的脸，丽丝就想起了刚才安德来叔叔的话。
16岁的丽丝还是懂点事。她明白妈妈一时忧郁，是因为安德来叔叔说过的话。就问：“妈妈，你是为安德来叔叔的话担心吗？”
“是呀，丽丝。”
“德国人真的占领了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吗？”
“应该是真的。”
“这么说，我们国家也要被德国人占领。”
“看来这个事会存在。”
“上过星期天，爸爸回来，我怎么没有听爸爸说过。”丽丝迷糊问。
“他跟妈说了，只是觉得这事还是不要影响你的生活。”
然后，妈妈说：“今天黄昏，你爸爸要回家。”
“这样，太好了，我又可以见到我的爸爸了。”
“妈妈想好了，跟你爸爸考点新鲜面包吃。”妈妈说，她不想让这一件事影响到自己女儿的身心，就用家务事冲淡。
“妈妈，我帮你。”丽丝听了，也很想帮妈妈，也就没有再问战争的事
“你不看书吗？”
“这过后又看。妈妈，我知道做面包会花很多时间的，我们现在就去做怎么样。”
“好吧。”
然后，母女俩非常高兴地出阁楼，去厨房……

边江边

                                                        五丽丝的爸爸从华沙城回家



        黄昏了。丽丝的爸爸从华沙城回来了。一家人高兴地吃了晚饭。在高兴中的丽丝没有感到自己38岁的爸爸阴郁的神色。吃过饭后，妈妈就把厨房收拾了一下，爸爸让丽丝留在家里看书，或者可以到安德来叔叔家找小伊莎玩耍，丽丝不想去，就还是呆在家里。然后，妈妈和爸爸就走出了门。这时，西边的天上，显得淡红红的，还隐含着一丝金黄，如混合着多颜色布，看上去，非常的光耀美丽！夏末初秋的波兰山区小镇正沐浴在柔美而温情的淡橘红夕阳的光辉里。走在去镇广场两边的房楼中间的大路上，时而看看西侧房屋顶上洒着橘红色夕阳的光辉，丽丝的爸爸妈妈就感到非常的愉悦！他俩慢慢地走到了镇上的广场。他俩在有白色鸽子的广场边上的椅子上坐下。两人都感到了和平生活的可贵和愉快。丽丝的爸爸看看有人在闲逸地散步，洒着淡红夕阳光辉的黄昏中的广场情景，就情不自禁地感慨和平的可贵，甜蜜生活令人遐想。就这样，过了很一会，丽丝爸爸才显得有些阴郁。他妻子看到了丈夫这一微妙的神情，问：

“格里，你好像没有兴致？亲爱的，您看，这是一个多美的黄昏！”
“对。可是，这样的好日子快没有了！”阴郁的格里口气有些重说。
“这是为什么？”
“我们的波兰，很快就要被占领了。目前，德国人就要打到波兰边境了。”
丽丝妈妈非常惊愕！
过了很一会，仿佛才明白些什么。问：
“是这样的吗？”
“是。”
看到丈夫这样肯定地回答，丽丝的妈心情也不好起来。她知道丈夫在华沙城工作，关于这方面的消息是非常灵通的。问：
“德国鬼子要好久来？”
“也许在最近时日。”
“那你明天还要回华沙吗？”
“嗯。”说到这里，她丈夫阴郁而无可奈何地说，“如果以后有事，你要带着我们唯一的女儿生活。”
“怎么，你不回这里来了吗？”他妻子疑惑问。

边江边

                                                            六波兰有被占领的危险

         丈夫没有回答，可能也无法对今后的事和人做出进一步的回答，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
妻子听了丈夫的话，就感到心里发空。几乎呆在那里无话了。
丽丝的妈妈感觉到丈夫话里的没有说明的事，看来，她感到了，在此时，是二次大战初期，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被德国很快占领，那么，波兰能幸免吗？
他俩谈了很久直到天黑了，才慢慢回到小镇斜斜山脚下的房子。第二天，丽丝的爸爸在她睡着时，乘马车回华沙去了。
按照丈夫的意愿，妈妈没有把这些负面消息跟自己女儿说，她想在不多的愉快的日子里，让自己的女儿过得更好。四天后，她们母女俩，在妈妈担心的心绪中度过；而丽丝还是跟安德来叔叔的女儿伊莎玩耍，她是那样纯洁而文静。……

今天是1939年8月29日下午14点，在家里的妈妈,丽丝在窗口边，一个看书，一个料理家务把晒干的衣物整理好。自从爸爸跟妈妈讲了他们的日子会起变化后，作为妈妈来说是心里有隐忧的，可她又觉得，这都四天过去了，也没有出现什么，看到什么，感到和平常的日子一样，和平而安静，心里就非常闲逸！就和丽丝聊。
“妈妈，这爸爸走了几天了，他还是一星期回来吗？”丽丝问。
妈妈知道丈夫不会回来了，是跟她说了的，而自己的女儿问这事，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就回答：“你爸爸有他的事。”
“是什么事？”
妈妈没回答，就整理衣物，想用这一举动，把这事过去，又感到丽丝会因迷糊和好奇还会问的。就把脸抬起说：“丽丝，我们不谈这个。谈别的。”
16岁的丽丝非常的单纯而文静，听妈妈的话就不谈这个事。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么乖，妈妈心里也满足。她说：

边江边

                                                                     七平和的生活

        她说：
“再过十多天，你就要到尼尔（高中性质）学校上学了。”
“妈妈，我希望去。”
“你已经十六岁，成为了大姑娘了。再读几年就可以在你爸爸工作的华沙城找个职业做了。”
丽丝说：“这当然好。”脸色有些平淡。
听到女儿这句话，妈觉得丽丝有什么，就问：“你怎么不太热情？”
“我走了，妈，就剩你一个人在家了。”
“别想这事。丽丝，你的前程重要。”
“妈……”
妈妈明白丽丝的心思，是不想留妈妈一个人在家里，这样会非常寂寞。知道女儿是一个多么善良而孝顺的孩子。可是，她还是要让女儿去华沙继续读书。就开口说：“丽丝，你听妈妈说，你还是要继续读书，这是你爸爸的心愿，知道吗？”
丽丝刚要回答，
这时，在开着百叶窗子的外面，在略下的多座房楼，可能是往西的大路方向，出现了一种闷声音“嘭”的一声炮声，把母女俩吓了一跳。在惊慌不定中，妈妈过了几秒钟，似乎明白什么，就马上站起来，把她脸看着窗子外。丽丝吃惊地问：
“妈，这是什么声音。”
妈妈当然知道这是炮声，她尽管没有亲自见过，在电影上看过，想起自己丈夫说的波兰会被德国侵略的话，让她明白，此时，应该是这样的情况。妈不得不说：
“丽丝，德国人来了！”
“真的德国人来了吗？”听了妈妈的话，丽丝从来就不知道侵略是怎回事，只是迷糊想起自己学过的书里有关战争的事，要说战争，她还是迷糊不清。
“对，他们专门干杀人放火的勾当。”妈妈脸上显得愤愤地说。

边江边

                                                                     七平和的生活

        她说：
“再过十多天，你就要到尼尔（高中性质）学校上学了。”
“妈妈，我希望去。”
“你已经十六岁，成为了大姑娘了。再读几年就可以在你爸爸工作的华沙城找个职业做了。”
丽丝说：“这当然好。”脸色有些平淡。
听到女儿这句话，妈觉得丽丝有什么，就问：“你怎么不太热情？”
“我走了，妈，就剩你一个人在家了。”
“别想这事。丽丝，你的前程重要。”
“妈……”
妈妈明白丽丝的心思，是不想留妈妈一个人在家里，这样会非常寂寞。知道女儿是一个多么善良而孝顺的孩子。可是，她还是要让女儿去华沙继续读书。就开口说：“丽丝，你听妈妈说，你还是要继续读书，这是你爸爸的心愿，知道吗？”
丽丝刚要回答，
这时，在开着百叶窗子的外面，在略下的多座房楼，可能是往西的大路方向，出现了一种闷声音“嘭”的一声炮声，把母女俩吓了一跳。在惊慌不定中，妈妈过了几秒钟，似乎明白什么，就马上站起来，把她脸看着窗子外。丽丝吃惊地问：
“妈，这是什么声音。”
妈妈当然知道这是炮声，她尽管没有亲自见过，在电影上看过，想起自己丈夫说的波兰会被德国侵略的话，让她明白，此时，应该是这样的情况。妈不得不说：
“丽丝，德国人来了！”
“真的德国人来了吗？”听了妈妈的话，丽丝从来就不知道侵略是怎回事，只是迷糊想起自己学过的书里有关战争的事，要说战争，她还是迷糊不清。
“对，他们专门干杀人放火的勾当。”妈妈脸上显得愤愤地说。

边江边

                                                                八战争突然来临



          此时，在母女俩说话的过程中，有一支德国部队从占领华沙城的第二天后，奉占领华沙城的德国司令部的命令占领吉尔达镇，同时为了贯彻占领华沙城周边的所有城镇的决定，还有一些德国鬼子分批去执行这一命令了。没有遇到任何抵抗的德国侵略者很顺利地把镇子占领起来。两个小时后，严厉宣布：对镇子进行军事戒严。镇里的居民不准随便外出。有不少的德国鬼子把镇上的要道把守起来。镇里的居民一时间，被无情管制在里面，不敢自由出入，被占领者牢牢地握在手心里。
……
        今天是1939年9月20日，是德国鬼子占领吉尔达镇的十八天。早晨，丽丝和妈妈吃了面包、牛奶后，由于没有菜了，妈妈决定去菜市场买些后这几天需要吃的肉菜。就对丽丝说：
“丽丝，你在家里呆着，我去买菜。”
“妈妈，我跟你一起去。”丽丝说，像她这个年龄的少女是喜欢出去走动的时候。
“别忘了，外面到处是德国鬼子。你一个女孩，会很不安全的。”妈妈很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出去，特别是当下这个恐怖不堪的时期，外面很不安全，又不是在和平时期。
“妈妈，我要和你去麦胡卡市场。”丽丝还是不能抑制对外面新鲜事物的诱惑，也不考虑当下的严酷社会环境，就想出去。

边江边

                                                                   九愉快的生活被打破
     
          妈妈知道自己女儿是处于一个少女青春时光的好奇天真的时候，就说：“丽丝，外面不安全。只有呆在自己家才保险，听妈妈的话。”
然后，丽丝似乎才明白妈妈这话的深刻含义。就听了妈妈的话。然后，妈妈就拿了菜篮子，关上门，就买菜去了。
……
   大约在十天后的一个深夜。
安德来对自己妻子说：“我走了。”
“你要去那里？”安德来的妻子问。
“我以后就不回家了，我把家里的钱放在柜子上。”
“你要做什么？”妻子问，非常意外，也非常想问自己丈夫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把我的女儿带好，等我回来。”安德来说，就提起一个大箱子，里面装满了他的衣物，就出门去了。
他妻子不知自己的丈夫要干什么，但是，她了解自己的丈夫是一个正直、富有反抗精神的人。现在，吉尔达镇被德国鬼子占领，像他丈夫这样的人，会呆不的住。
出来后的安德来到了砖窑公司附近的一个朋友家里，见到了从华沙城来的波兰共产党人里维。他是奉波兰共产党的指示，到吉尔达镇组建一支游击队的。这是安德来的同事凯斯勒介绍的，他也是共产党员，是在德国纳粹占领吉尔达镇的四天后，加入的党组织。一个月后，离开家的安德来在朋友家里，也加入了波兰共产党。在他们的积极活动下，正在秘密组织由不愿意被侵略者奴役的镇上青壮年加入游击队，我们稍后在叙。
……